车上,杜立安给我递了一瓶水,我接过时说了声“谢谢”
“我是让你帮我拧一下”
“哦,哦哦”我尴尬的应着帮他把水打开。杜立安换了一只手开车,抬头喝水时小心的盯着前面。喝完水,他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是伍佰的《夏夜晚风》。
“你最近在忙什么?”他抽空朝我看了一眼。
我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装修。”
杜立安不说话了,我回过头去看他时脸色有些不太自在。我突然想到干妈说的“婚房”的事情,凌乱了。
他干咳了两声:“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装房子,他呢?”
“啊”我抬起头:“忙工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其实很想说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们的婚房,但又觉得没必要,万一以后真成了婚房岂不是啪啪打脸么。
路途在一阵静谧的尴尬中驶完,直到我下了车都还有些没走出来。
装修师傅信给我找的工人很给力,我把图给他们看,迅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抄起家伙就准备干。他们工作积极性高,我也开心,给他们的盒饭都加了大鸡腿。
跟着师父们忙活了一天,我回到家时也满身木屑。洗完澡出来师父正好在开门,我听着玄关处磕磕碰碰,然后就听到许晚晚的声音。
“慢点慢点,这边走。”驾着师父越过我径直朝他卧室走。
依旧是轻车熟路的帮他脱衣服,拖鞋,进卫生间给他拿来湿毛巾,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看,朝我蔑视一笑。那表情我可以说很熟悉了,毕竟遭马一瑞这么久的白眼不是白挨的。
她看到了。
我这次特意把我的生活用品摆在显眼的地方,我的洗发水沐浴露,我的粉红色发箍和粉红色毛巾,还有我特意买的粉红色眼罩,就放在师父的枕头旁边。她一定看到了。
师父喝醉了以后很安静,从来不撒酒疯,就是默不作声睡觉。我这时候都有点讨厌他这样的酒品。
许晚晚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我也不打断,就站在一旁抱手看着。大约过了几分钟,她把毛巾拿进卫生间里清洗,出来时看了我一眼。直到离开,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我走进卧室把她刚刚碰过的东西全都丢进垃圾桶,出来时师父还在安安静静睡着。我气冲冲走过去,掐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没过几秒,师父憋不住了,挣扎着挥开我的手。
“唐儿,别闹!”
看他不省人事的样子,我心里总算有些补偿。
“还好你没叫许晚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