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情绪,我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杜大哥,谢谢你。”
“我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我摇摇头:“你很优秀,我也很羡慕你的优秀。你的经历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在这之前我的生活和心里都已经被一个人占满了。你的感情很珍贵,我很尊重它,也很尊重你,我配不上你。”
他会意,抬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回真是被发死亡通知书了。”
我破泣而笑:“真相是这个科室不是你的领域,医院建议您转院治疗。”
他低头,凝眸看了我许久,裂开嘴笑了:“你是个好女孩儿,希望你以后能快快乐乐的”
“我以后还要拍电影,要真一不小心真上了院线,别忘了带老婆孩子来捧场!”
我举着我绑满绷带的手往他身上去了一拳。
杜立安身体突然顿了一下,他看了我许久,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又好像什么都不必再说。
许久,他只说了句:“好吧,你的保修卡从现在开始就要过期了,最后一个愿望,我能抱抱你吗?”
他话音刚落,我已经走过去轻轻的揽住他。他表现的十分绅士,也只是轻轻的揽了一下我。
离开时,我感觉他一直看着前方的某一处,我疑惑的回头,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这一天天的,过得还真他妈偶像剧。
师父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静静的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们。
“是那个人吗?”杜立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杜立安用毫不自责的语气传达了他自责的含义:“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我眯着眼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很开心?”
“给你们平淡的生活加点调味剂,我先走了,手机会一直开着,有需要请打。”说完他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杜立安走后,师父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我学着他站了一会儿。可惜定力不如他,没几分钟就脚软了。
也是,和他的博弈我从来没赢过。
我主动迈开步伐,往他的方向去,走到他面前时,他的眼神似乎在看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更像是通过我在看某一个地方。
我已经懒得再猜了。见他没有反应,我绕过他往旁边走。
“走去哪里?”
一个声音把我叫住,我条件反射的站住了叫,停下后又不禁懊恼,我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呢。
“您看差撇了,我在滚没在走。”
师父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在冬季的冷夜里显得有些浑厚。
“三十岁,白羊座,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研究员,美国医学科学院博士研究生,无婚史,谈过三次恋爱,无堕胎史,少量饮酒不抽烟,不混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