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高这么说着,眼中已经浮现出了靳宏邈再熟悉不过的掠夺与疯狂。
旁人或许不懂,可跟在翟高身边多年,算得上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靳宏邈却是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
一旦翟高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便意味着翟高有了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所谓的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人力物力财力,甚至于道德、人性乃至于人命!
靳宏邈顺从的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齐家那边”
说起齐家,翟高的脸色便深沉了几分,显然对这段时间齐家的不配合,或者说贪得无厌本就意见很大。
“那只老狐狸还是不肯提供任何线索?”
“是,每次都顾左右而言其他,只有在提到相关利益的时候才会配合。”
翟高听到靳宏邈这么说,眼中的寒意越发深刻了几分,不无嘲讽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跟他们客气了。左右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我们都已经找到更好的同盟了,这齐家在不在也就无所谓了。只不过人都说饮水思源,到底合作了这么些年,他们要是不这么贪得无厌,我们研究院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也不会对他们做得太绝,可现在他们既然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靳宏邈眼中冷光微闪,轻笑道:“这齐家这些年赚的钱多了,人也膨胀了不少。怕是都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在帝都站稳脚跟的,又是靠的谁才有的今天。像这样忘恩负义之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从背后扎上一刀?您这样想,是对的。”
翟高没再在齐家的话题上深究,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手中的资料上:“你先派人查查这个女孩子的底细,顺带联系一下我们合作伙伴,看看他们具体有什么打算。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周之内把之前一直没搞清楚的那些事情全都搞清楚。拖了这么久,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明白,我这就去让人详细查查,一有消息便通知您。”
“嗯。”
研究院这边已经盯上了齐安然,另外一边的齐家父子俩却棋差一招,眼瞧着这段时间的努力就要付诸流水,这心里不可谓不气。
“该死的,究竟是谁散播的这个谣言?”齐定邦已经跟研究院扯皮了两三个月,这几天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研究院的犹豫。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再磨上那么一两周的时间,齐定邦有把握,研究院肯定会同意自己之前的那些要求,做出一些让步。
谁想就差这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闹出这么件事情,直接就把齐安然给暴露了。
齐定邦接到靳宏邈的电话,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的冷嘲热讽,以及最后挂电话时那句无比刺耳的嘲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晕过去。
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捏在手里的筹码一夕之间化为乌有,齐定邦双目赤红,恨不得揪出那个坏了他好事的人将她生吞活剥,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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