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是他印象里的那位……

这时候班西应该在床上下不来,而他应该被时律支使着苦逼地去买药,就大家都知道,起到消炎镇静舒缓止痛等效果,可以用于某些特殊时期特殊部位的那种药。

钟双明心里编排着霸道天狗爱上我的强取豪夺戏码,很有眼色地用酒堵住自己老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嘴。

“唔!”酒一入口他便眼前一亮,嘴里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有尝到过,温软清冽地在舌尖泡沫一样升腾,不等仔细品尝就没了踪影。缓缓泛起的回甘绵长清冷,比舌尖的味道停留得更久,朦朦胧胧地在身体里化成雾气一团。

但钟双明立刻就打住了自己想说出口的那半句赞叹 时律现在有的那点家底他一清二楚,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好的酒,那么作为一个有金主爸爸包吃包住还给亲给睡的娇娇,这瓶酒的来源猜都不用猜。

为什么这么一说感觉娇娇的日子真他妈快乐,格外凸显他一个昨晚还在熬夜加班的社畜的苦逼。

钟双明听着时律轻描淡写“班西自己酿的分了我一坛”的说(xuan)法(yao),心里恶狠狠地恰了一口柠檬。

啧,他也不想努力了。

可惜没有和班西一样眼瞎的金主爸爸看上他,所以钟双明还是只能努力多喝几口假装自己能喝回本,顺便陪着一起研究班西那妖怪根本参不透的心思。

“班西今天又出去了。”时律叹气,“没让我跟着。”

钟双明用眼神表达“这不是正常操作吗”,和“班西提前在管理中心报备过我当然知道他今天不在”的双重含义。

你看这不是就很过分。

时律再次叹气,“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也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呢?”

而且注意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用了“又”,这是班西这个礼拜的第三次了,而今天才礼拜三。

说的更明白点就是每天。

班西从来没有这样有意对他回避过行程,并且是昼夜颠倒不怎么合理的行程 在傍晚将至时拎着小皮箱西装革履地出发,一整晚既没有回小洋房也不在家,第二天太阳快要升起才行色匆匆地回来,指尖和颈侧沾染着陌生的玫瑰香味。

没有别人的味道,这是时律此时还能忧心忡忡地对着钟双明抱怨的前提,那股萦绕在班西颈侧和手指间的玫瑰香味仅仅是纯粹的香味,又夹杂着肃穆死寂的残余烟气,向他证明班西消失的晚上没有做出任何不忠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