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季剑禹追了几步,在书架前将人拦了下来。“你生气了?”
谢书衍表情淡然,目光绵长,“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很没礼貌。”
身后的同学都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季剑禹怕别人看出异常,压低了声音,“我也不懂你,他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离了婚还念念不舍的。”
季剑禹抬头看着谢书衍,眼眶里闪着不甘,“我不想输给吊儿郎当人,他有什么好?”
季剑禹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起贺斐的肤浅和轻浮时,谢书衍同样也看不起他的幼稚和目中无人。
“学生能懂老师讲的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是做好了一个学生的本职工作,拿自己的长处去取笑别人的短处,这就是你觉得赢了?”
季剑禹张了张嘴又闭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谢书衍。
“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随便让人难堪。”谢书衍越过季剑禹,径直朝厕所走去。
年轻人特有的偏执,季剑禹搞错了比较的对象,他和贺斐是没有可比性的,他们年龄不同,遭遇不同,经历不同。
贺斐身上有着成年人的克制,有着成年人的无可奈何,这是时间的沉淀,不能因为季剑禹的短浅和片面,随口就能否定的。
谢书衍刚走到厕所门口,见贺斐洗完手从里面出来,贺斐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讲完了?”
“你…”不是出来抽烟嘛。
贺斐知道谢书衍想问什么,指了指墙上的禁止抽样的标语,“厕所都不让抽,书店就是事逼。”
贺斐说话的腔调和平时不同,调子平缓了不少,听不出情绪。
谢书衍试探道:“你生气了?”
“没有。”贺斐瘪嘴,一脸痞像,不太在意,“人家说的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