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郁岁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如此堕落了。
然后。
她接受到了小姐妹的邀请,去了清风楼。
纸禾审视望她。
郁岁:“……”
颇有几分发毛,“怎么了?”
纸禾:“你最近有点虚呀。”
郁岁大惊,“这不可能,我是神仙,金刚不坏之身。”
纸禾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反驳的。
竟然有几分无言以对。
纸鸢剥着瓜子,“金刚不坏是有的,但病也是会生的,不然要医者做什么?”
郁岁紧张伸手,“我哪里虚?”
纸禾把脉了会儿,“肾虚。”
郁岁更紧张了。
“那要怎么办?”
纸禾沉吟,“你觉得呢?”
郁岁看清楚她眼中的打趣,冷哼了声,漠然收回手,“回头你成亲,我要去闹洞房。”
纸禾笑着讨饶:“我错了,开个玩笑嘛。”
纸鸢也笑,“岁岁刚刚那副惊恐的模样,有惊喜哦。”
郁岁眼神飘忽。
纸禾好奇,“仙尊这么厉害的吗?”
郁岁谦虚:“还好。”
纸禾哇了声:“岁岁是怎么对比的?”
郁岁脸色泛红,“你们怎么回事?”
“咱们的聊天内容都不能让别人听到。”
纸鸢:“我们还没问的更详细呢。”
她凑到郁岁面前,用美色-诱惑,“今天来清风楼,仙尊不会生气吗?”
毛球回来后,加上了之,命薄就有三人一球共同整理,狗还能帮忙赶制一下话本,上手很快。
司命宫堆积的政务处理的也都差不多了。
但醉玉殿就不一样。
仙尊统筹各宫,还有零零碎碎的活,每天都很忙。
郁岁颇有几分忧愁:“他政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管我?”
这就是没报备的意思?
纸禾嘶了声,“岁岁,要不还是回去吧?”
郁岁:“?”
纸鸢将剥好的瓜子递给郁岁:“毕竟是仙尊,又是男人,如今又成了亲,还是多在殿中待待。”
郁岁轻轻眨眼。
纸禾说的更明白点,“他是仙尊啊,本来就控制欲很强的,现在新婚燕尔,哪里会想要妻子来清风楼。”
郁岁:“控制欲?”
纸禾:“是个仙都能看出来。”
她停顿了下,“哦,不对。”
“他对你从来都是温声商讨的,你皱一下眉他都能够随机应变,调整策略。”
郁岁试探性说:“可能是因为我原来与他同级?”
双胞胎姐妹齐刷刷地盯着她。
郁岁摸摸脸颊,为裴湮正名,“裴湮,又温柔又体贴的。”
“……”
“这谎话,刀架到我们脖子上我们都说不出来。”
郁岁:“……”
“我认真的。”她强调,“他超级好,天上地下第一人。”
双胞胎对视了眼。
纸鸢忽然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我一个单身狗,怎么敢这么大胆去指导人恋爱!”
郁岁安慰她:“理论大师也是存在的。”
纸鸢:“……”
醉玉殿。
裴湮处理完政务已经天黑了。
九重天即便是夜晚,也布满柔和霞光,并不刺眼,只是叫人觉得温馨,眺望远方时,心底便会有几分柔软。
郁岁走在醉玉殿的小桥上。
听着下面哗啦啦的流水,忽而感受到裴湮的身影,将怀中的东西递给他,“我从清风楼带的,师父尝尝看。”
裴湮意味不明的哦了声,“岁岁去清风楼了呢。”
郁岁先发制人,“还不是师父在忙,我又不好打扰师父。”
裴湮气定神闲的嗯了声,“为师又没说什么。”
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讲“你心虚个什么呢?”
郁岁:“……”
她给裴湮带的是清风楼的零嘴,超辣的肉干,还有酸甜口的饮品,解辣的。
裴湮松开手。
这些小零嘴就被灵气托着漂浮在空中。
他颇有几分忧愁。
都不是他爱吃的口味呢。
他吃不了辣。
也不爱喝又酸又甜的东西。
但对上郁岁期待的目光,还是面不改色的吃掉——
郁岁拦住他。
歪头问,“师父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吃?”
她语气很平静。
就像是在表达一个很平常的疑问。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