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叶书跟叶知禾说自己明天要出去见朋友,叶知禾想来想去都只能是上次见面的那三个人。
“你跟不跟我一起去?”叶书问。
叶知禾自然是拒绝,“我明天要出门,提前和同学说好的。”
叶书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记得早点回家……在外面吃晚饭吗?”
叶知禾摇头,蔺深晚上有门禁。
叶书舒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叶知禾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雪了,应该是刚刚下起来的,地面还是原本的颜色,只盖了薄薄一层绒白。
叶书八点左右就出门了,现在已经九点半,桌上摆着一份早餐又是在外面买的包子。叶知禾洗漱完上前摸了摸,包子有些凉了也不放微波炉直接拿起来吃,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他和蔺深约好十一点左右在商业街碰面,现在出门还太早,他却呆不住,穿戴好衣服直接出去了。
外面在飘雪,叶知禾把棉袄后的帽子戴上,围巾把他的半张脸紧紧裹着,暖烘烘又圆滚滚。时间极其富裕,他慢悠悠往车站走,脚下的雪太薄隐隐有打滑的迹象,更是一步一步迈得小心。
体育课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他把想说的话说完蔺深却还是不要他靠近,手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了,说:“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不要随便讲。”
叶知禾瞬间气馁,蔺深说话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可以说是耐心包容的,可他仍旧很难受。两个人的位置对调,现在懵懂无知的人变作他,只得独自慌乱和无措。
叶知禾不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至今不能全部弄明白,如果没人肯告诉他,他就只能傻乎乎地四处碰壁。
公交车来了,车里开了暖气,他坐在最后一排,把帽子摘掉,头发有些乱便照着车窗玻璃梳理。
叶知禾和半年前几乎一样,没什么显眼的变化,只有那层看似精明的表象被剥开来,露出更柔软的内里,更加容易受伤了。
下车后叶知禾漫无目的地闲逛,去游戏厅转了一圈,买了20个游戏币抓娃娃。小时候叶书经常带他玩,那时候的机器夹不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游戏币也没有这么的“不值钱”,投进去五块钱,叶书就能给他抓到两个娃娃。
因为经常生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叶知禾儿时的游戏很单一,家里摆一串奇形怪状的娃娃还会被同班的小孩笑话。向元溪却很羡慕,他家虽然对他这个独子分外疼爱,但父母忙于工作根本无法腾出时间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