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禾:“我就不去了。”
开学一周不到,叶知禾和班里的人还不熟,虽然也有以前班上的同学,但关系都很平淡。
叶知禾的朋友并不多,却总会被人误认为擅长交际。他尝试过解释,结果都不太理想,久而久之就养成爱笑的毛病。
说毛病不太准确,反正别人和他搭话,他又不知道回什么的时候,笑就对了。
既然大家都不咋爱听解释,那自动解读成什么样都可以。叶知禾宁可装死当一条咸鱼,也不要废口舌了。
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件很可怕的事。
通常情况下,它们会被否定的彻底。
八月末尾的天,没有丝毫要降下温度的意思,叶知禾往操场后面走,想去长廊呆着。
他把校服的裤脚挽上去,挽到小腿肚的位置,然后慢悠悠挪到阴凉处。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天气热爬满藤蔓的长廊爱掉小虫,叶知禾曾有过扬起头就被虫子砸到脸上的经历。
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足够迟钝,反正低下头把虫子抖下去就继续坐着,连挪都不挪一下。
体育课有个奇怪的规矩,就算解散了也不许进教学楼,临下课老师还会集合查一次人数。
叶知禾坐在阴凉处打了十几分钟的消消乐,突然有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右下角能消。”
叶知禾熟悉这个声音,转过身看,蔺深拿着瓶带冰的水站在他身后。
蔺深说:“时间用完了,你死了。”
叶知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