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醒转,说起此事,亲戚带了我登门质问陈土狗,陈土狗却一味抵赖,只说是我发了噩梦胡说八道,后头去了坟岗查看,见土虽被人动过,也只上面一层浮土有迹象,下头的土却无恙,加之我年小,陈土狗又死不承认,此事便不了了之。
“我原以为,那一次是因被我看见,阻止了陈土狗之恶行,后头我每日去坟前查看,倒也未见再有人动过手脚。除服后我被亲戚接去照顾,长久不在家中,逢忌日烧纸方回,也未看出坟上有何不对,便当陈土狗那次不过一时犯浑,后头死了心。
“——却不成想——就在两月前,我无意在街里见着个暗门子里作娼的妇人出来打酒,那腰上挂着个石雕的鸳鸯戏水佩——正是先父亲手所雕!当年先父雕了一对这样的石头佩,赠了先母一块,自己留了一块,先父这一块入葬时正掖在怀里!
“我忙上前向那妇人打问这佩从何而来,妇人说是嫖客送的,形容了那嫖客相貌性情,竟与陈土狗无异!至此我方知——我方知——”
刘木头再难说下去,伏地嘶哑着嗓音痛哭不已。
堂下分列的值堂衙役个个儿听得震怒难掩,陈土狗此等恶行实乃灭绝人性,当遭天谴才是!
堂上的府尊与师爷两个却一般的冷静,听得府尊问那刘木头:“你家并不富裕,令尊入葬时莫非陪葬了值钱之物?否则陈土狗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干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刘木头抹了把脸,哽咽着答道:“小民家中虽不富裕,倒也很有几门过得去的亲戚,兼之此处丧俗,需以铜钱铺于亡者棺底,前来吊丧的亲眷每家出上一些,便足以铺满,算个总数,虽不很多,拢在一起也是一笔小钱,陈土狗那老畜牲,为着将路上丢的一文钱据为己有,还要跟旁人争打得头破血流,更莫说——更莫说——”
沈大人又问:“事后你可曾查看过令尊棺椁?”
刘木头恨道:“那老畜生于此事上倒细致——小民后来请人看了个日子,将坟上的土移开,见他偷完东西又将棺材封上了!”
沈大人追问了一句:“没开棺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青岫:我说的话都是作者让我说的。
瑆玥:胡说。那你说说“展翼是我老攻”。
青岫:……
展翼:青小岫是我老婆。
青岫:……
展翼:我说的话都是作者让我说的。
瑆玥:……
青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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