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都过去了。
无论谁想挽回什么,都挽回不了。
少女嘴角缓缓、缓缓……上扬,最后定格为一个充满恶意与嘲讽的弧度。
“易总,我还不够平心静气?要怎么样才算得上平心静气?用依赖的眼神看着你,浑身没骨头似的攀附着你,娇娇软软的冲你撒着娇,一遍一遍亲昵的唤你名字……”
“……”
她是个妖孽。
毋庸置疑。
这个女人可以用简单的眼神和清淡的话语勾起男人的。
自内心深处诱发的,比身体直观的更为汹涌难耐。
“阿泽。”
哦,这一声不是晓栩叫的。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看着她笑得更为张扬肆意,邪气又恶毒。
气定神闲的模样,与来势汹汹面含怒气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素白的手指握上手柄,慢慢举起咖啡杯。
轻轻那么一吹,白雾缥缈,模糊了那张瑰丽容颜。
他神色难辨,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他没有什么可心虚,所以任由孙琦琪大步走到两人面前。
孙琦琪自然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失态,站定在两人面前之后,她理了理发丝,朝少女微笑。
“夙小姐,这么巧在这里遇上。”
什么巧?谁和谁巧?谁和谁遇上?
少女又吹了吹雾气,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去。
只一眼,便叫女人心神剧颤。
威压感甚重。
“不巧。”少女笑颜嫣然,“我和你男朋友约好的。”
话是实话,可这样说出来,意味可就不同了。
孙琦琪拉开易末泽身边的椅子坐下,嘴边的笑带着一丝牵强的味道,“是么。阿泽,和老朋友叙旧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哦呀。”少女掩着唇,轻轻笑出声,“你们这还没结婚呢,就黏糊的这么紧啊?还真是羡煞旁人呢。仔细想来,那时的我怕是对你关心太少了。嗯,我该反省一下。”
这什么指桑骂槐的狂言啊!
孙琦琪特想给她一个大白眼,但她好歹是忍住了。
“琦琪,这就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夙总。”
易末泽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聪明男人。
比起慌乱之下的解释,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人理清来龙去脉。
可是啊。
少女一手支着头,微眯着眼,疏疏懒懒的笑着。
他毫不慌乱,毫不心虚,除了自己问心无愧之外,是因为信任孙琦琪的理智,还是说……他压根没那么在乎。
关心则乱,这句话永远不会错。
所以。
倒是孙琦琪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顿时有五雷轰顶之感!
太荒谬了!
一年前还是个跟在男人身边除了记录什么都不会的花瓶,一年后就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
开什么玩笑!
孙琦琪不可避免的与大多数人统一了脑回路。
她怕不是背后有什么金主!
孙琦琪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贵族素养不允许她当下质问少女是不是靠潜规则走到这一步。
女人脑子里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已经脑补出了一整套因爱生恨复仇伦理剧。
不外乎就是少女为了报复前夫委身给某个有钱人,用身体谋求了一个能和前夫面对面交谈的职位,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有一件事不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忽略掉。
孙琦琪在易末泽离婚之前就认识他,知道他有妻子,也知道他妻子是谁。
易末泽没有在婚内出轨,所以夙夕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现在的女友是孙琦琪。
如果她不是一直在关注他,怎么会知道他谈了新的女朋友,还知道他女朋友是孙琦琪。
呵。
少女眉眼妖娆,嘴角含笑。
哪怕是怀疑。
思维围着一个人转,不断揣摩她的心思行为,便会不自觉将目光落到那人身上,审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别人的一举一动或许能看出破绽百出。
可晓栩的一举一动,看着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看,现在不适合谈公事。不过,对于易总方才的话,我觉得该为自己辩解两句。你这是有多大的脸,才会以为我是在同你闹别扭?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你怎么就想不到,我故意刁难你,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我不是说过了么,有什么事,让晏暮秋自己来找我谈。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话至此,少女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艳红的舌尖舔过下唇,勾缠出一片潋滟水渍。
她妖冷的眼清而淡的看着男人,叫他无意识滚动了一下喉头。
低低哑哑的笑声自少女喉间溢出,素白手指轻点桌面。
“什么儿女情长,难道比真金白银更诱人么?亏你还是个生意人。怎么着,见到我这个前妻,让你萌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不成?不好意思啊,我一点都不想配合。”
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孙琦琪虽然狐疑,但没有证据,她也不好当场发作。
晓栩的目的自然不是挑拨离间。
啊呀,她的行为处事,为什么总和旁人不同呢。
嗯,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啊。
所以才……
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更是显眼至极。
少女真就这样走了,留下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孙琦琪的眼中尽是怀疑和猜忌。
看着这样的女友,易末泽脑中浮现一个个片段。
还有穿耳的魔鬼低语。
——用依赖的眼神看着你,浑身没骨头似的攀附着你,娇娇软软的冲你撒着娇,一遍一遍亲昵的唤你名字……
啊,是啊。
夙夕是这样的女孩。
长相明艳极具攻击性,但性子柔软的不可思议。
和眼前的女人截然不同。
夙夕。
从来不会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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