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栩搅动勺子的手更加用力,眼底深处渗出了冷。
曲书言看似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没有任何触及到法律和道德的地方。
但是。
他在强制操控别人的思维和人生,将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救世主,认为他的理想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不好意思啊。
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晓栩是个真变态、真蛇精病、真大恶人啊。
你要是坏的明目张胆且有自知之明,她还会欣赏这样的人。
但这种明明无知到极致还认为自己是唯一真理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啊,不好意思了,她是神嘛,她为什么不能强制操控他的思维和人生呢?
只不过啊。
可怜了那个孩子。
在文馨的印象里,对于曲临博的认知很浅薄,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很想做一个好母亲,她曾经以为曲临博是因为已逝的亲生母亲而排斥父亲续弦。
时间一长,她就明白了。
他排斥这个家的一切,特别是他父亲。
文馨是老师,对孩子有本能的责任感。
可曲临博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儿童,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太懂事……且太完美了。
她没有任何可以教导他的地方。
曲临博成年之后报了外国的大学,在外不知多少年。
她确实不知,因为他离开没几年,她就和曲书言离婚了。
三十几岁的女人,几年没有工作过,家里有父母要赡养,而且曲书言不允许她要孩子。
她无依无靠,曲书言又把婚前婚后财产分的很清楚,她几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对曲书言来说,就只是单纯的公事公办,一切按法律程序进行,他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呃……
啊,从客观角度来说,还真是这样啊。
最终,文馨找了一所学校重新做老师,终身没有再嫁,却领养了几个孩子。
孩子们很懂事,她可以说是安享晚年了吧。
她的人生或许不悲惨。
只是很悲哀。
低笑一声。
少女关了火。
寿终正寝的女人,自死没有感受过爱情,连做母亲的资格都被剥夺。
这笔账,该怎么讨呢?
端着汤锅走出厨房,餐桌上没有一个人。
还得劳她去“请”。
少女微微眯起了眼。
施虐因子就跟这热汤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呢。
敛去眸中神情,少女走到书房,轻轻敲了两下门。
她不需要说什么,曲书言自然知道这是饭点到了。
少女很快转身,往少年的卧室走去。
十六岁的少年,刚刚升上高一,他父亲就搬来了所有高中课本让他自学。
可怜的孩子。
这个年龄的孩子,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叛逆呢?
少女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敲响了少年的房门。
少年自然不会回应她。
他比她,更像是个外人,似乎所在之处自成一个世界,和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文馨想融入这个家庭。
曲临博想远离这个家庭。
晓栩表示,她啊,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神明呢,自然会拯救这迷途的羔羊。
系统:……flag生成器已启动。
欲速则不达,少女又默默回到餐厅。
一大一小两个人前后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