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花瓶

事实上,洛华言也没有机会把晓栩的内衣剥下来。

谁特么洗好澡准备睡觉还穿内衣!硌不硌!难不难受!

是的,这个少女的重点不可能是什么穿着男人亲自挑选的内衣会害羞,又或者不穿内衣面对男人会害羞。

呵,开什么宇宙玩笑。

披着湿漉漉长发的少女就这么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女鬼似的从浴室里飘出来。

嗯,这其实不是夸张,也不是比喻。

洛华言看她第一眼,倒是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去浴室取来毛巾,准备伺候这位大小姐。

——我必须要知道,他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任何人在陷入热恋时都会烧毁理智,有时候情不自禁,有时候言不由衷。

她当然相信,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那一刻,他们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

但,感性和理性,终究是分开的。

等到热情彻底冷却,有多少人会后悔曾经的一时冲动。

男人将少女带到沙发前,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

晓栩:???

系统:他是不是已经在颅内和你完美大结局了?

从结果反推过程,这是晓栩不陌生的事。

不如说,这不就是她的行事作风么?

起点和终点已知,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果然嘛,是一类人啊。

“你平时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男人语气轻柔,却略带责备。

“这都是小事。”少女感觉到湿发浸透了后背,但她丝毫不在意。

男人看着她湿透的后背,眉头微蹙,“一会把衣服换了。”

“我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生病啊?”少女撇撇嘴。

“我自然是希望永远都不要看到你生病。”男人挽过少女的发,耐心的为她一点点揉干。

她的发极美,他哪里舍得用力。

他一个大男人对发质什么不甚在意,但是她定然极喜欢自己的头发。

听说,过度摩擦对发质也不好,他哪里会让她不好。

男人过于温柔,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了没有啊……这样睡也行吧。”

“不行。”

“喂!洛华言!你没有资格管我你知道嘛!再说我已经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了!谁都没有资格管我!”

男人笑着将轻吻落在少女的发顶,安抚这只炸毛的小动物,“你要是觉得这样睡就可以,那就在我怀里睡吧。”

“……”

晓栩:我觉得吧……

系统:晓栩大人讨厌智商高的人,我懂得。

难道他以为她不敢?

不,洛华言还真没那么想过,也不会这么想。

他只是,既不想违背这个少女的意愿,又不想因为纵容而害了她。

讲真的,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别管什么以后了!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毕竟不是谁都是晓栩这样的变态!

然后,少女两眼一闭,真睡了。

心是真的大,各个方面来说。

男人忍俊不禁,同时又犯起了难。

虽说他可以不厌其烦直至为她擦干头发,但这湿透的睡衣可怎么办?

嗯……没有什么怎么办,他们迟早会成为夫妻,不是么?

系统:真在脑内大结局了啊!果然骨子里和晓栩大人一样是个暴君嘛!

靠在肩膀上的少女容颜是前所未有的纯良无害,真就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

他丢掉手中的毛巾,轻轻的、缓缓的、却不容抗拒的,将她抱紧。

这所谓烈女怕缠郎啊,最主要的还是看这郎君缠人的手段。

哦,应该还有一个前提,这郎君要是相貌才华家世都无可挑剔,一般女子哪里还用得着他去缠啊,早就像八爪章鱼一样巴拉上来了!

问题是,不管在什么女人面前都能无往而不利的洛大少爷,在晓栩眼中什么都不是啊。

没办法,他只能耍心机用手段了。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这点苦这点罪他还是能承受的。

晓栩:???

系统:目测被传染了。

看不够。

也抱不够。

洛华言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但是他始终惦记着小姑娘湿透的睡衣。

他将小姑娘抱到房中,为她换上新的睡衣,然后继续抱着她。

晓栩:嗯?说好的不睡在同一张床上呢?你特么以为老娘不知道嘛!

系统:但是晓栩大人要装作不知道。

晓栩:啧。

雪肌华发,绝世尤物。

他看着她,甚至舍不得眨眼。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碰触她了。

他的耐心一向很好,毕竟凡事运筹帷幄,只要静待已知的结局。

可这个女孩,是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