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花瓶

五百万不算多,庞文旌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女人不值这个价而已。

系统:???人类的货币又改革了???

“可以。”

“还有……”少女轻轻笑了笑,将身子凑上去,“庞总不会表面上和我两清,背地里想要封杀我吧?”

少女的馨香若有似无,庞文旌烦躁的后退,“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难道不是合理要求?我都说了我是受害者,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定罪,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少女满脸无辜的眨眨眼。

“好,在拿到证据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少女的话有理有据,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得到保证的妖孽嘴角微扬,更近的往他凑过去。

“机会难得,庞总要不要……再来一次?”

???

庞文旌刚才还有一瞬怀疑她或许真的是受害者,这会真是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就算她不是下药的人,那也是明知他被下药借机爬上他的床。

庞文旌眉头一蹙,转身走向浴室。

嗯,是的,从头到尾他都是光着的。

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女人看?更何况他有“傲人的资本”。

晓栩:嘁,比牙签大不了多少,还好意思当着姐的面遛鸟。

庞文旌在进浴室之前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

陶怜不可能知道庞文旌住哪,所以他们现在在酒店。

这也是庞文旌觉得不能原谅陶怜的原因之一。

酒店实际上可以说是公共场所,多少人看到他们相携走进来,又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夜。

咱们庞总洁身自好的美名不就被败坏了么?

而且,陶怜风评那么不好。

要是他一夜风流的对象是个国民女神什么的,还可以顺水推舟炒一段时间绯闻。

总裁和女神,是一段佳话。

但是总裁和花瓶,这算怎么回事?

系统:遍地插满flag。

晓栩:反正会一个一个回收,一个都少不了。

机会难得。

晓栩说话从来不是随便说说。

他以后会明白的。

“庞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也给我弄一套衣服呗。”

她昨晚穿的衣服都被这个禽兽给撕了啊!

然而,不管哪方面都不想负责的庞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打完电话就走进浴室,砰的一下关上门。

少女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赤着身子下床,从包包里翻出手机。

“琳姐,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地点是xx酒店。啊,不要着急,对象是你们总裁。”

在经纪人还没来得及消化她家艺人为什么会在酒店待一夜待到衣服都不翼而飞,就被另一个重磅炸弹砸的头昏眼花。

杨琳: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公司是好公司,经纪人也是好经纪人。

杨琳不算什么金牌经纪人,手下同时带了几个漂亮小姑娘,所以难免会有疏忽,再加上陶怜是个敢怒不敢言的主,当时陶怜走的时候杨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杨琳忙于带新人,等再得到陶怜消息时,她已经是个名气不小的艳星了。

杨琳一直觉得陶怜不会主动这么做,可她没有立场规劝她,也没有能力帮助她。

但是,最后陶怜抑郁症自杀时,这个女人哭了很久。

说句难听的,人类再怎么懦弱自私,该有的感情还是会有,就像那句话“养条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至于某些人根本不想当人,她就成全他们。

晓栩一直都认可人类的贪婪、自私、弱小、趋利避害、贪生怕死……

很正常不是么?

如果人类不是这样的生物,那么他们都能就地成佛了,还要天道轮回做什么?

而像她这种吃人类信仰的神更是没必要存在了。

系统:他们对晓栩大人的信仰好像和供奉神明有点不一样?

那是信仰“神”的态度么!

晓栩:不要在意细节。

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根本没什么理由,就去伤害别人的行为……是业。

少女缓缓眯起眼,笑容邪肆,“琳姐,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作为我经纪人替我办事了。但是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和总裁一样是受害者。”

而且,明明是她更吃亏,不要整得她占了大便宜似的。

区区五百万她还真没放在眼里,但在下一个通告之前,她还是要生活的嘛。

买套房买辆车,吃几天大概就没有了。

系统:人类的货币体系我果然看不懂。

晓栩:讲道理,五百万能买什么房什么车?买个毛胚房买辆拖拉机了不起了。

系统:???

咳。

以晓栩的消费标准,五百万的确连个厕所都买不了,但是租个酒店式工具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月几十万租金的那种。

对,重点是,“下一个通告”。

“夭夭,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总裁他……总裁现在在哪里?他怎么说?”

“他在洗澡,你来之前他估计就走了。总裁说要我拿钱走人,我答应了。”

“什么?!你怎么那么傻?你没和总裁解释么?”

“他不会相信我的。”少女笑得讥诮,“而且,我累了。”

“……”

陶怜演技不好。

嗯,所以她根本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公司里大部分人都看得出她对庞文旌的心思,一半人担忧,一半人嘲笑。

他们和陶怜一个公司,自然了解她那些传闻基本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纵然如此,喜欢上一个公司的总裁,你说她喜欢的真是这个人,还是他总裁的身份?

她在这里待的并不开心。

话说到这份上,杨琳已经没必要再劝她。

杨琳突然觉得,她趁这个机会直接退圈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毕竟,陶怜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真的就剩一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