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听到这也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没有人察觉,只是一声又恢复正常,接着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如此有担当,只可惜人心难测,你那么卖力就不怕养出一群蚂蝗?难脱落,还专吸你的血。”
她说到这似乎有些共情,语气颇为咬牙切齿地笑着说。
陈喜闻言淡定说道:“我自会分辨,他们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蚂蝗再粘人也有法子,拿火一烫用烈酒一抹,也能轻松除掉,再说,我也不会让他们白白吸我血。”
这数目分明的样子似乎很对柳四娘的胃口,她霎时眉眼舒展,乐了起来,咯咯咯笑道:“你这孩子可真有本事。”
说话间,柳四娘直接带着陈喜走进一家木屋店铺。
里头居然是酒家,摆放着好几套桌椅,前边柜台全是酒。
“店家!上酒来!要烈的!”
后头的几个大汉吆喝一声,接着熟门熟路地找地方坐下准备喝酒了,东西都被他们安置在一张桌子上边。
柜台那边忙冒出个小二来,慌慌张张答应一声就找酒去。
陈喜看着新奇。
柳四娘却是等她,又招呼道:“看什么呢?你还能喝酒不成?咱们往这儿走!不跟他们一块儿,由他们喝去!”
陈喜想要拉近关系,所以随口搭话道:“既然这边危险,怎么还让他们喝酒?这若是遇上事情不挺耽误事的?”
柳四娘扭着身段朝楼上走,布鞋底也不知道镶入什么,走起来跟高跟鞋似的,踩在木楼梯上噔噔噔地响。
她闻言又笑道:“哟,你还担心这个呢?他们这些人有分寸着,无需担心,再说,喝点烈酒上头,他们胆儿更大些。”
遇上危险也更容易卖命,打手打手,就是护身用的。
陈喜了然地点点头,这下没有再说话,直接跟着走。
木屋二楼居然铺着薄地毯,踩起来的触感完全不同。
软绵绵的。
也很安静。
木屋不大。
对面隔出好几间小室,里头铺着更软的地毯和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