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烫毛巾擦擦,他全身都热乎多了,脸上看着也有血色。
不再死白。
陈喜探探额头又探探脉象,确认没有发热才放心。
玲珑已经瞪圆眼睛,默默屏息,见她收手才说道:“如何?三少爷严不严重?喜鹊姐姐你还会看病啊?”
陈喜回头看她笑道:“不会,只会些许皮毛,小病还成,大病我也没办法,我这就是半桶水的功夫而已。”
她这完全就是小时候上山采药卖给隔壁家土大夫家时学到的。
当时村里也没什么其他娱乐,那年头电视都还没普及。
没办法。
穷嘛。
陈喜缺钱赚点零花钱,所以采草药十分上心,还经常去隔壁家卖药材,又常碰见那大夫正治疗,她凑去看热闹。
老大夫心善,瞧见她鬼灵精,便逗笑说要不要教教她?
陈喜胆大还好学,真一口就答应下来,每回过来就多呆会儿。
老大夫就是开玩笑,真功夫不可能教她一个女孩子。
谁知道她还当真了。
老人家就稀罕收男徒,还曾经说她要是个男孩子他就收下啦。
后来他也就不再教陈喜什么,收完药材就打发她走了。
这路子也就断啦。
可陈喜她听得多,眼还贼,记性又好,也就晓得些皮毛。
玲珑已经足够惊讶了,她背着手说道:“那已经很厉害了,我们村里的大夫都不晓得把脉呢,都是给点草药吃吃,有伤口就糊糊,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就这样了。”
陈喜听她说在她的老家里头,想要会把脉的大夫都得往镇上去,每回最少都得花个几十铜钱抓药看病呢。
所以贫苦的人们也就不大去镇上,大多数都是瞎吃土郎中的药。
陈喜也不禁惊讶道:“那些药草若是吃着不管用不用负责?”
原身跟着她爹在市井里头生活,所以对于玲珑和鱼儿那种偏僻地方的生活也不大了解,没想到居然这样苦。
要知道陈喜小时候那会儿村里虽然是土大夫,但人家还是很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