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果然已经了解了我的行事风格了。我平时如果好声好气地和别人解释,那就是想要坑蒙拐骗,诱导别人落入陷阱。而我要是一声不吭地开始动手,那就是要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事,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尊……尊贵的客人……你和领地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为什么要擅自作主?”老头还是不甘心地问道,“是不是这个胖子得罪了你?我可以禀告领主,让他用生命来换取友谊!”
边上干嚎的胖子一听这话,连忙爬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大腿,大声请求:“不要杀我啊!我有钱!我可以赔偿!多少都可以!千万不要杀我!”
我把胖子看守长一脚踢开,语气生硬地说道:“领主?现在最想取我性命的就是装填手之领的疯子领主了吧?”
我将长戟一指远处的山丘殿堂,“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家伙根本是演了一场的戏,用被迫妥协的方式结束近距离对峙的不利局面,准备在我离他远远的时候动手吗?”
“……这……不会吧?”
老者的声音开始有些紧张,“那领主一定会动手吗?您是怎么确定的?如果是假设猜错了,岂不是要和这里不死不休?”
我对着老者厉声反问道:“我什么也不靠,就靠我的猜想不妥吗?!我将自己,或者你也将自己代入领主看看,你会放任一个猛兽在自己的领地上活动,还不加以限制吗?”
“我对他威胁最大的时候,是我离他很近和离他很远的时候。离他很近的时候,我随时有能力取他的性命,身边带上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而当我离他很远,我的势力将在那位大人的帮助下迅速发展,下次来我恐怕就是带着大军压境了。”
“而我威胁最小,最适合扼杀的时候,就是在一个离得有一点距离,又在他势力范围的时候。这样他才能聚集起最强的力量,把我一举歼灭!”
我一挥钢铁长戟,将旁边的一栋木制屋舍劈开两半,房梁支柱折断的声音不断响起,从屋子里跑出了许多蓬头垢面、奇形怪状的奴隶,大呼小叫地聚在了场地之外,既新奇又恐惧地在四周围观着。
“将我困在工坊里固然无路可逃,但是我无规则的杀伤和破坏会影响城镇的制造业,他是舍不得的。当我走到了奴隶种植区的时候,时机就已经成熟了,所以那个号称使者的灰袍人才会不翼而飞,只剩下你这个老头子来送死吧。”
花衣服的老头瞬间面色惨白、在他将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瞬间就解释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