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灯火通明。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南巧和竹星,愣了许久,都还没从‘主子出逃’的震撼中回?神来。
她们在京城无亲无故,主子连一句话都没跟她们透露过,到底是怎么跑走的啊?
而且好好的,主子为什么要跑啊?
不说秋文了,陈典陈大人不还跟着的么?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现在在在哪儿,天都黑了,主子有地方住宿么?吃饭了么?
两人跪在殿内,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看坐在上首怒不可遏的皇上。
容翦看着跪在那儿,瑟瑟发抖的两人,愤怒至极,却不?不保持理智。
从安顺说出,南巧和竹星今儿没跟着出宫,他就有预感了,没想到,阿峦竟真的一点儿没朝两人透露分毫,把她们两人摘?干干净净。
他不是看不出,阿峦这么做是在保护她们,而不是不信任。
他竟不知,阿峦还要这份心思?筹谋。
以她的谨慎小心,这确实像是她会做出的事。
往日里总觉?她傻,她只是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真正的自己而已。
容翦又气又郁闷。
一直死死压在心底的暴戾,随着时间的推移,翻腾的越来越厉害。
为了找线索,昭阳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都排查了一遍。
该问的话,都问了。
就是因为都问过了,容翦才更加暴躁。
面对皇上的质询,不知情的南巧和竹星自然什么都没有瞒——压根不知情也不知道要瞒什么。
温窈的个人物品,全都在,什么都没少,就连她最喜欢的那盒夜明珠,都一个不少的放在暖塌的小抽屉?。
至于银票这�也都没动。
银锭子?碎银少了�,但因着这�东西本来数量就不清,具体带走了多少,并不能清楚确定。
但想一想都知道,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定然也没带多少。
宫里的东西拿到外面,只要露头,必然会被注意到,排查出的所有细节,无一不在强调阿峦的谨慎和小心。
唯一例�的就是,胭脂水粉少了不少。
他问过秋文,这段时间,阿峦特别喜欢摆弄这�,有时,能在梳妆台前坐一上午,也不让人伺候,就自己摆弄,会化出各式各样的妆容,但都很快就洗掉。她们只当主子是喜欢这么�,并没有太在意。
从祈元寺回来的路上他几乎就已经断定了,阿峦是怎么逃?祈元寺那么多看守的。
她换了容貌。
?今还把这�东西随身带着,自然是为着不被官兵发现。
?此缜密的心思,还是他的那个阿峦么?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去文山殿接她,她在心?嘀咕的——趁着能抱的时候,就多抱抱,也许以后就抱不到了呢。
他那个时候还觉?她的想法好笑,原来她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打算离开了。
那么早,他竟是一点儿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