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敬子期,抓心挠肝的想。
也许是心里压着事情,祁遇总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件事就像一根针,扎在心里,虽然越磨越钝,但越戳越深。
挖开,便是破烂撕裂的伤口。
他总是问敬子期什么时候来深圳看他,可是得不到回应,敬子期只是说:“再等等,等你进了4强,我再到深圳看你。”
敬子期这边也是一团乱麻,甚至还生了一场小病,没敢告诉祁遇。
他忙得焦头烂额,手头的项目进入了关键阶段,作业很多……最关键的是,祁遇的状态很差。
他翻开买票软件,对照自己的时间表,最早也要两周后能趁周六休息的一天去深圳。
祁遇坐在车里,他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神经抽痛的感觉褪去了些。
等略微更清醒了,他解开安全带,将头伸到后视镜前,看清了自己眼里无处遮挡的红血丝,下巴上还带有刚冒出头的胡茬,比宿醉后还狼狈不堪。
不过马上就要见敬敬了,祁遇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他现在应该是刚上完上午的课,祁遇想了想,掏出手机。
在要拨出的那一刻,手指却忽然卸了力气。
祁遇直直盯着车窗外,眼神阴沉,在红血丝的助力下,里面蕴含着的汹涌翻滚的占有欲竟更盛。
两个人一齐走出了校门。
敬子期穿着自己送给他的那双球鞋。
一定有一个无形的抽气机将车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吸尽,愈发稀薄的氧气让祁遇连摔手机的力气都无。
他不用去猜都可以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人模狗样的长相准确地吻合了祁遇想象中胡嘉沅的、令他厌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