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遇揉了揉敬子期的脸,“不用太感动,你男朋友是不是贼好?恩?”祁遇越是这样,敬子期越矫情,他本不是如此的。
敬子期眼睛有点酸,“你来干嘛?”“想见你。”
“见完了,你回去吧。”
这是敬子期说的第三遍“回去”,祁遇终于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使了些力气把敬子期从自己怀里掰出来,看清了他的脸。
瘦了,比视频里还瘦,因为白,眼下淡淡的乌青特别明显。
祁遇知道他是压力太大,逼自己太紧,所以他此时的语气还算平稳,半开玩笑地说:“这么不想见我?还是抱一会也影响你学习了?”“没有。
只是……”祁遇松开抱着他的手,语气难听了许多,“只是什么?”“下次别这样了,一声不响就跑来。”
“所以就是你见我并不开心,”祁遇微微退开,两个人之间有一段距离,刚好能让彼此的声音不轻不响地落入对方的耳中,“我他妈想你,也愿意折腾,你不用有什么负担!但我不是来看你不开心的。”
自己真是贱的,祁遇想。
敬子期一直学不进去习,他很少有沉不下心的时候,他暴躁地抓起算草纸攥成一个球,捏在手里,又打开它展平。
敬子期用手去抚平算草纸,一遍又一遍地伸展它,捋顺纸张叠起后的皱褶,狠狠盯着它,像重度强迫症一样,执着地用手刮。
可是算草纸依旧遍布折痕,也像他的心情。
祁遇这样给了敬子期太多的负担,他没时间去陪祁遇,祁遇的举动反而让敬子期更焦虑,更是控制不住地发泄给了祁遇,发泄给了牺牲自己的时间只为看他一眼的傻狗。
完了,糟糕的垃圾情绪好像越累积越高。
敬子期最后撕碎了那张算草纸,给祁遇发短信道歉,解释自己失控的原因,一点为自己开脱的意思都没有。
祁遇却赌着气,几天里又对敬子期冷了几分,只有微微的几分。
即便原谅他,却还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