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子期却安稳地坐在桌子前,将书桌上摆放的课本一本一本装进书包,最后是电脑。
他终于把五人份的论文一个人写完了,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不平等的委屈,但敬子期却松了一口气。
宁愿让组员白嫖他优秀的劳动成果,他也不想取得一个差强人意的分数。
距离闭馆铃声响起还有十分钟,敬子期却不想提前回宿舍,他趴到已经收拾整洁的桌上,将头埋进两只交叠的胳膊里。
我们年少时,总是喜欢呼朋唤友,高中课间短短的十分钟,上个厕所都要有人作陪。
然而,大学校园里,随处可见独来独往的人,这并不是寂寞,是选择。
闭馆铃声准时响起,轻快温和的音乐无声催促着大家。
敬子期将头抬起,脸上略微泛红,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无害,迷茫的眼神还有点可爱。
敬子期又静坐了一分钟,等到脑袋清醒,他不急不缓地背起书包,又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进的清冷模样。
他避开人满为患的电梯,往这一层拐角尽头的那处安全楼梯走。
敬子期慢腾腾地走,多消磨一会儿,就能晚回宿舍一会儿。
他推开楼梯间有些沉重的门,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仿佛能吞噬万物。
敬子期冷静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顺着楼梯下楼。
将会持续十五到二十分钟的闭馆音乐仍在响,清晰地涌入在楼梯间内的敬子期的耳朵里,他心不在焉地踩着一节节的台阶,昨天下午祁遇涨红的脸一时出现在脑海。
敬子期生气又无奈,闲下来时的脑细胞甚至可以三心二意,一边想着祁遇被他突然袭击摸胸时“害羞”,一边想着祁遇同前女友站在一起和谐的画面。
祁遇无疑是优秀的,智商、能力,还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