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祁遇给他发的微信找到了参赛者的候场区,看到了被众人围簇,鹤立鸡群的祁遇。
敬子期隔了几米,站在无人的空隙看他。
人群中央的祁遇忽然扭头,发现了敬子期,他双眼唰地亮了起来,祁遇迈着大步走到敬子期面前。
尽管面色不显,男色当前,敬子期有点紧张。
祁遇开了口:“你真的来了啊?”然后他鼻子嗅了嗅,“嘿嘿,你周围怎么这么香?”
喜欢是以一见钟情为缘由后日积月累的触动,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有它自己的理由。
尴尬弥漫,淹没了敬子期。
他集恼怒、羞耻于一身,自己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敬子期不肯仔细挖掘他穿新衣服、喷香水这一系列动作后的深意,人总会做出一些自己也无法解释的行为。
他只好冲祁遇说:“演讲很成功。”
“那当然,我是谁!”祁遇挑了一下眉,夺下第一他责无旁贷,他走上前揽住敬子期的肩,“你先去体育馆吧,我换个衣服,马上过去。”
敬子期强忍住小腿试图撤退的想法,僵在原地。
直男热衷于动手动脚的这个毛病,敬子期仍在适应中。
祁遇毫无征兆地闯入比社交距离还近的亲密范围,会让性取向本就为“祁遇”的敬子期浑身细微的汗毛战栗。
敬子期先行到篮球馆练习,他沉默地投着篮。
越接触越了解,他现在对于打篮球这件事不再是抱有完成任务一般的态度,反而对于那么多人热爱它有了理解。
和学习一样,此刻他的目光汇聚在篮筐上时,心无旁骛,精神与身体同手中这颗篮球形成了最和谐的轰鸣,频率守恒的共振,篮球每次脱手都是悉心测量的弧度。
不爱运动的敬子期领会了运动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