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贺卫铮一愣,然后撇嘴:“蝼蚁一样活着!”
于少宁不置可否,他的牙齿常年没有咀嚼过纤维类食物,嚼鸡肉非常费劲,但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比营养膏美味得多。
“你是医生?”
“不是,我搞科研。”
“下面还有学校?”
“有。”
“像从前一样?”
“差不多。”
贺卫铮和于少宁同时盯着墙上一幅放大的蓝天白云绿地的照片,一群孩子正在玩信任后仰的游戏,照片褪了色,那是异变前的地球。
贺卫铮喃喃地说:“没有辐射和癌症。”
于少宁停下咀嚼的动作,眼眶里慢慢涌出泪水。
许久,贺卫铮站起来:“吃完就走吧,项景明来接你了。”
乔蕴很喜欢这段戏,对话简单,却饱含深意,越理解就越心疼贺卫铮。他觉得这部电影上映之后,贺卫铮这个角色会火。
尤其是电影最后的时候,病入膏肓的贺卫铮帮探查队脱险后,面对一大群敌人,站在楼顶望着远去的飞行器后仰倒下的决绝身影绝对要赚一大桶眼泪。
这次倒下,再也没有儿时伙伴坚实有力的双臂去接住他。
拍完他俩这场戏,剧组就休息了。第二天是年三十,除夕和初一剧组放假,初二正式开工,只有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