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良喜欢光明敞亮,哪怕没钱没地位,也不愿违背本心跟家里低头。
但对徐路薇,她一次次低了头,度过了最幸福也最痛苦的半年。
易良有些羡慕地看着徐路栀,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亲姐姐一定对她很好很温柔,但这样的温柔,徐路薇宁可给一个路人,也不肯分给她半分。
还纠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良无所谓地接过手镯,懒散一笑,凤眼弯起来,竟和林倾月有几分神韵上的肖像。
她手臂抬起,用了些力道,猝不及防之下,银镯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弧线,一个浪头打来,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顷刻间消失不见。
徐路栀发现易良比自己坚强,她竟然还笑得出声,勾肩搭背地凑到林倾月身边:“师父,喝酒去?”
林倾月看向徐路栀,似乎是在征询意见。
徐路栀估摸了一下,确认那个镯子估计是找不回来了,有些心痛,但也无可奈何,听到要喝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平心静气地看向林倾月,话音危险:“姐姐,你是不是昨晚才喝过?”
林倾月望向她,桃花眼中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那是因为在等你。”
易良:?这种劲爆事情是我能听的吗?小师娘不是未成年吗她竟然……
徐路栀忽略了易良精彩的目光,柔声道:“你再喝的话,我也陪你一起喝。”
林倾月哪敢再让她喝酒,于是在徐路栀和易良之间果断选择了徒弟。
前面要加上一个动词:抛弃。
她弯唇,笑眯眯地看向易良:“好像有人不让我去,怎么办?”
易良自然是顺着往下说:“既然她不同意,那就算了,陪我吃烧烤总行吧师父?”
少女脸上虽然情绪不显,依然笑嘻嘻的模样,但眼底掩不住的晶莹,眼看就要哭出来。
林倾月到底还是心软,再一次回头望向了徐路栀:“栀栀,我们一起去?”
哪怕是徒弟,也还是少单独相处的好,她可不想听易良耍酒疯。
徐路栀点点头,一起吃烧烤挺好的,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直白地问:“可是你晚上不还要去找我姐姐,你喝了酒……还可以吗?”
少女眼睛圆溜溜的,清澈无邪,但却说着这么瑟瑟的内容,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易良邪魅一笑:“我喝了酒,效果更好。”
林倾月:“……”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为什么在场三个之中她年龄最大,但是好像最没有话语权?
林倾月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徐路栀却是笑眯眯地拉起她的手:“走啦姐姐,吃烧烤去!”
易良走在最前面,哼着小调,是林倾月教过的那首,浑然看不出失恋的伤心。
直到半小时后,徐路栀瞥了一眼地上的啤酒瓶,准确地报出数目:“十七。”
横七竖八一大摊,都是易良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很喜欢小朋友们的纯友谊呜呜
林倾月:我好像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