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怎么进我家的?”
“昨天我送你回来的。”陆肖然说,“我们一起进来的,赶快去刷牙洗脸吧,离上课只有五十分钟了。”
余逸新一看手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设置闹铃没响,迅速冲进了洗手间开始脱衣服换衣服往脸上泼水……
“陆肖然,是不是你把我闹钟关了!”余逸新过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陆肖然在厨房里耸了耸肩,仿佛已经适应了对方的大惊小怪。
随着水声停止,余逸新从洗手间里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坐在餐桌前,神色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陆肖然看向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余逸新摇摇头,看着陆肖然的表情有些后怕:“怎么了吗?”
陆肖然突然笑出声来:“没什么?”他把盘子放在余逸新的面前,说,“你的早餐。”
余逸新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盘子里放着两颗煎蛋,中间摆着一根香肠。
他在心里打出一连串省略号,对面那位国际友人,能不能不要在你暗恋对象面前给出那么性暗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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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晗在图书馆看完了一本1897年出版的高斯手稿整合再印。图书馆不外借老书,要预约也十分的难,抽空一天花上一两个小时,他用了三个星期在逼仄的小房间里才读完。他想自己应该不学代数的,应该去学历史才对。他有阅读强迫症,不管是数字还是文字都会一字不落地读下来。
学数学的阅读量显然不需要像学文科那样多,可是理科的材料一点也不比文科的薄,他至今记得大一微积分书上897页上的几何系列的例题,再比如说研一研究材料上的几何群论一共占了133页的内容。或者他第一次与夏攸宁见面的时候,夏攸宁办公桌的右上角夹在几本计算代数笔记本之间的那张旧金山最大gay吧的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是213-458-XXXX。
他对夏攸宁的印象是这个人很好看,漂亮得过于危险,几乎可以去当艺人了,但他却是自己的老板。这样的遭遇听起来是一段挺美妙的求学生涯,但是现实总比电视上的轻喜剧残忍很多,夏攸宁是个搞研究的,一个狂热的可以在办公室待上十六小时的研究者。
“Alison,你去吃饭吗?”
他从小房间里出来以后就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几个女生看到他,连忙欢快地和他打了招呼。
“我正准备去。”祝晗扯了扯背包的肩带,“你们要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