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宁和余逸新同龄,是他们理工学院数学系的教员,去年刚博士毕业,是本科线代课的讲师,第一个学期任职的过程轻松又快乐,他也许不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型人员却是一个很好的讲师,结果就在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因为拒绝了一个向他告白的女学生,而直接在课堂上被那个女生给捅了。
据在场的学生描述,场面十分血腥暴力,女学生拿着生锈的菜刀连捅夏讲师数刀,疯狂大叫,夏讲师倒在血泊中,苟延残喘地打了911,救护车五分钟就把他从教室里拉到了ICU。夏攸宁出事的时候,陆肖然在外地做学术研讨,余逸新和他们那群苦逼的工程师在实地考察,完全没有目睹到此次事件的任何一个环节,就这么到了圣诞节。
捅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当地报纸,余逸新收到消息打电话关心夏攸宁,收到的只是夏攸宁心不在焉的哼哼。校方做了极为严肃的处理,甚至用短信轰炸学校里的人注意安全,始作俑者毫无意外的是个中国妹子。
不是说中国人就理所当然的有暴力倾向,还是讲师不能帅到让学生告白,可是夏攸宁长得不只是帅而已,他长得和偶像剧男主一样,剑眉星目,秋波盈盈,出场自带鼓风机和女生尖叫效果。从小到大他就容易招惹到性格有些极端的女孩子,长得帅不是他的错,长得符合本国女性的审美更不是他的错,也许冥冥之中在他父母给他取了这么偶像剧的男主名字之后,就注定了他的命中犯桃花,所以他十分抗拒别人喊他的本名。
“我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夏攸宁含着马提尼里的橄榄,说道,“她没有捅到要害上,全是皮外伤。”
余逸新目瞪口呆,说:“一个星期!说好的身受重伤,被捅数十刀呢!那么你整个假期都在干什么啊,怎么不回来上班!。”
“她也就捅了我两三下,还是我亲手阻止她的好吗?她那把刀太钝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真的好疼。”夏攸宁哭笑不得,“我可是受伤了,我才不那么快回学校复职。”
“我听Sebrina说你前两天还看见你在lobi和David聊天。”陆肖然冷不丁地说道,“所以你还是来学校了。”
“能来学校和能来上班是两码事。”夏攸宁说,“合理利用工伤假期是合法的。”
“你最好在开学之前就复职,线代课可是大课,多少新生指望着这门课混分数呢。”余逸新说道。
夏攸宁扬起微笑,把酒保递过来的两杯酒放在了余逸新和陆肖然的手上,他看着他们,过了一会才说道:“校方评估了我的身体和心理状况,所以我有权选择不去教本科生了。”他直接引用了他们系主任的原话,“因为我的重大损失,学校决定把我提升为助理教授了。你们现在该叫我professor了。”
余逸新愣了半天,突然笑逐颜开:“Congratulations!”
他上前要拥抱夏攸宁,夏攸宁连忙伸出手:“No,别碰我。”
余逸新停在了中间,尴尬地放下手:“忘了你不喜欢身体接触。”
夏攸宁看上去特别高兴,他又叫了几杯酒,感慨道:“这才是生活啊,没有undergraduates和crazy kids,只有数字和我……对了,因为我不教课了,为了补上课时我今年要带一个研究生。”
陆肖然刚和酒保打完招呼,接过菜单说道:“你最好祈祷这次不是个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