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你醒啦,”童乐心朝他笑了一下,眼眶周围泛着红,面容有些憔悴,“胃还疼吗?”
昨晚断片的记忆一时没办法完全复原,杭远愣了愣,记不清自己到底抖落出来多少不能让童乐心知道的事,他直起身靠在床头,略微紧张地说:“不、不疼了。”
童乐心“嗯”了一声,就着扭过上半身的姿势看他,半晌,膝行至床头,跨坐到杭远腰胯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低头贴近,鼻梁亲昵地挨在一起。
难得的主动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杭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拥了香软在怀。但童乐心仍是不说话,以至于杭远只敢虚虚地扶着他的腰,心里开始打鼓,“心心你怎……唔……?”
被吻住了。吻得很凶。
这好像是重逢以来,童乐心第一次主动吻他,杭远分神想。以前倒是有过几次,不过也不多,经常是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仰起脸看着他,然后他就会把人抱起来,吻上去。
但杭远很快就没那个心思回忆从前了。
在他因为走神和惊讶而忘记回应的几秒钟里,童乐心的舌尖扫过他的唇缝,仿佛带起一阵酥酥痒痒的电流,让他不自觉揽紧了童乐心的腰。大概是宿醉让人变得迟钝,杭远在这一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掌心之下的轻柔触感来自于自己最熟悉的裙子,而童乐心正穿着它,物归原主。
唇舌交缠,像一场迟来的燎原大火。
杭远扣着童乐心的后颈,让他更紧密地贴近自己,即便他所有的接吻技巧都来自于十七岁的童乐心,也足够驯服二十三岁的童乐心。
因为他清楚童乐心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猜得透他所有的需求,就像他曾试图给心电感应以佐证:“他看着我,我就知道他想要我吻他哪里,想要温柔的还是放肆的高潮,眼泪是因为太快乐还是因为太舍不得这些快乐。”
于是当他夺回主动权,舔过上颚,吮过舌根,童乐心原本挺直的腰塌了下来,揽着他的双臂变得无力,整个人都软了,任他予取予求。
长吻结束,童乐心呼吸急促,嘴唇润红,看上去不再那么憔悴,他垂下眼睫,食指绞紧了裙角,很小声地问:“阿远……想不想做?”
“……”杭远忽然感到喉咙发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勾住童乐心的食指,将那一角皱巴巴的裙摆解救出来,把童乐心的手困进自己的指缝掌心,哑声说:“想,很想。”
童乐心的手覆上杭远胯间鼓起的一大团,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直接放出那根尚在晨勃状态中的器物,慢条斯理地套弄着。
杭远被这种不上不下的快感吊着,眸色愈发深沉,终于忍不住,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命令道:“心心,尝尝它。”
童乐心有意讨好,低头用舌尖碰了碰不断溢出腺液的铃口,尝到杭远味道的那一刻,仿佛被某种最直白的性暗示深深刺激到,自己的身体也起了反应,因为故意没穿内裤,裙摆被顶起一个羞耻的形状,只能通过调整姿势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