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眼神里只剩下了深深地绝望。
眼泪。
啪嗒啪嗒地从他的眼窝里掉落了下来。
他不争气地想道:“父亲,您说不值得,可是您哪里知道,眼下后勤处、司法处、军队里、政堂上……哪哪都是大哥的人啊。”
“我能拉拢谁?”
“拉拢将领,您能开心吗?”
“拉拢文臣,他们也得愿意啊。”
“我还能做什么?”
想完这些,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遥遥地望向了东方,喃喃自语道:“浩明兄长,您为何要这般做啊?”
“看破就看破了,为何还要……如此激烈?”
用人头担保没有老鼠。
这不就是分明堵死了他的路吗?
可这个想法,他明明才是刚刚生出来的。
他不知道曹晖怎么知道的。
更不想知道。
他只是觉得,曹晖偏心!
太偏心了!
恨吗?
这是没有的。
作为一个神童。
一个对曹操座下位置有兴趣的神童。
曹冲他是永远都不会去恨自家根基的。
曹晖,恰恰就是其中最为粗壮的根基之一。
真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他也就不会去做这些事情了。
“我要给兄长写信,凭什么一定不能让我争?总是要有一条路的吧?若是您把所有路都堵死了,这一点都不公平啊!”
“让兄长离开,本就是要让眼下出现公平的场景。”
“可是现如今呢?”
“这公平吗?!!”
回到府邸,曹冲便开始写信,满肚子的怨气,直接落在了笔下,仿佛透纸而出。
“仓舒可在?”
正在他写信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到曹冲在写信,这少年不由得笑了:“仓舒,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文直来了?”
曹冲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点笑容:“快坐下,与我看看这封信如何,是否言辞恳切?”
“信?给谁的?”
周不疑疑惑地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开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