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聪明点的人，甚至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绝对会选择后者，而不是战斗力更强的前者。

因为谁也不知道，战争会持续多久。

最关键的是，很多伤势，一旦受了，几乎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比如，随便一个口子就有可能是破伤风。

随便被砍一刀就是残废。

随便在战场上摔一跤就有可能会废掉。

随便……

随便哪一样，都有可能会重创前者。

可能，这支部队会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但是一旦被打崩了，那还有什么之后啊？

因此，当时的曹操，回答曹晖时，只用了四个字。

痴心妄想。

然而现如今。

他却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努努力，似乎就可以见到真正的职业化军队了。

到时候，战斗力猛增，还有可能治疗伤势，并且尽可能地不让士卒残废。

这，非常适合曹晖曾经的想法。

当然了。

也适合曹操的想法。

他也不想养那么多人，尤其是之后整个北方若是被扫平，他要扛着的压力，绝对会比今天更大。

到时候怎么办？

征召更多粮食？

一步步逼迫百姓给世家低头，最后让他们开始藏匿人口？

呵！

这不就是明摆着给世家增加力量吗？

但是没有办法。

不这么做，曹操会消弭于这个乱世，绝不可能有崛起的一天。

所以，他虽然看到了毁灭的未来，却几乎不可能就此停下。

现在是饮鸩止渴，但是如果不喝，那就有可能会当即便死，怎么选择，还用得着想吗？

“你们都先退下！”

曹操深深地吸了口气，见到众将脸上的惊讶，他摆了摆手，同时又对曹晖招了招手：“浩明留下！”

“是！”

“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