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玉无涯皱着眉，沉声问道。

他隐约感觉到，裴青冥在说一种很高深的东西，而且并没有撒谎，但是他目前接触不到。

这让他有些烦躁。

“嗯……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观察你了，可以说，我用一生的时间在观察你。”

裴青冥依旧看着天空，说道。

“一生？以你的寿命，这几十年还远远算不算一生吧。”玉无涯眯着眼说道。

“我没说错，就是一生。”裴青冥摇摇头，然后他看着玉无涯，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今天就要落幕了。”

不知为何，玉无涯心中有些烦躁。

甚至产生了一股杀意。

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事。

“你猜得没错，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十分的有趣，甚至颠覆了我的认知……”

“噗！”

裴青冥笑着开口，但是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掌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淋漓。

玉无涯冷漠的脸和他的微笑的脸交错着，几乎贴在一起，犹如定格在了擦肩而过的瞬间。

“呵呵，我就说嘛……”

裴青冥心脏被刺破，嘴里冒出血水，但依旧笑得十分悠闲，甚至有点像打情骂俏：“无涯师兄就是无涯师兄，还是那么杀伐果决，不留后患。”

玉无涯冷着脸，没有说话。

毁灭性的力量，依旧完全摧毁了裴青冥的生机，而且对方没有抵抗，因为知道抵抗也没用。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玉无涯沉声说道，神色有些复杂。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你知道，杀了我其实作用不大。”裴青冥笑着反问道。

玉无涯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做该做的事。”

裴青冥笑了笑，也回答道：“做想做的事。”

玉无沉默了。

心中竟然有一丝愧疚。

眼前这个人，一直以来与世无争，从来没有害过他，甚至还暗中帮过他，而如今……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小心，毕竟，像我这种无聊到一生盯着一个人看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再见了，无涯师兄。”

裴青冥笑着挥挥手，犹如老朋友的告别，然后身体开始消散，从脚到头，渐渐化作金色的光点……

玉无涯静静看着他消失。

直到金色光点完全消失后，他才叹息一声：“如果还能相见，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