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止深吸了一口气。
但他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肩膀。
“你真的和夫人一个样,自以为能看透人心,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自以为是、居高临下的发表意见……”
“她看不透人心。”容清桦说。
但容清止的抱怨和控诉似乎还没有结束。
他的嘴唇有点发白,眼神却戾气十足:“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自由的,也不是什么人想去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本来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却要来要求我挺直了脊梁来做一个和你一样的人——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卑躬屈膝才能得到喜爱,却还要被批判为什么不能挺直了脊梁走路……说得好像我喜欢这件事情一样,不觉得恶心吗……”
但他越说下去。
便越觉得耻辱与空虚。
辩解到最后也还是辩解,他没法理直气壮的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容清桦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演绎什么家庭剧。
“我可以,但你不可以。”容清桦只是这么说。
他的神情冷淡而无动于衷,就像这只是容清止自己的独角戏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容清止:“……”
他无话可说。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闭上了眼睛,拳头攥的死紧。
“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知意。”
容清桦说:“你去找什么小三小四小五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知意老师不行——这不是商量。”
似乎从那个绿眼小姑娘的视野范围内离开之后。
容清桦的眼里就再也没有温度了,冰冷而彻骨:“我也从来没打算和你商量。”
容清止几乎咬碎了牙:“凭什么……?!”
“凭你承担不起后果。”容清桦冷淡至极。
这甚至都没有一点儿疑问的意思。
因为本身就是事实。
最后,容清桦甚至有点儿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冷淡的少年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容清止僵硬的在黑暗中站住。
他几乎感觉整个神经都要凝固了。
直到远远的山路上隐约有点灯光和喧闹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了。
他才从冰冻中解冻出来。
察觉到口腔里已经有了浓郁的血腥味。
“我去他妈……”
容清止咬住后槽牙,嘴唇已经起了白皮。
半天才皱着眉头朝着灯光传来的地方看过去,脑子还是有点不在状态,低声地道:“这一天天的都他妈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