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仅没有月亮,还没有星星。
她害怕这样厚厚的、好像随时会压下来的云,这令孟从雪喘不过气。
景仪突然说:“那我把月亮打开来好不好。”
孟从雪以为他在开玩笑。
结果发现他好像是认真的。
她悄悄地探出头,扯了细细的一条缝,从那里偷偷的看。
结果真的有月亮!
就摆在床头上。
一轮小小的月亮灯,挥洒着皎洁的光芒。
景仪:“每个房间里都有。”
他平心静气的说,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渲染了长长的眼睫。以至于孟从雪,现在真的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的温柔。
景先生说:“你的月亮不会走,所以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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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景仪已经走了。
但是月亮灯还亮着。
孟从雪出神的望了一会儿。
佣人说他去公司了,孟从雪洗漱之后,百无聊赖的坐在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糟蹋粮食。切面包的时候,面包边全留着了,面包全给切碎了。
她想,她应该去给乐团打电话,让他们早点把她的行李从酒店寄回来。
但她一点也不想去,就像她现在并不想给妈妈打电话一样。
就这么消磨掉了两个小时,孟从雪才想,她不能这样了。但是她什么也不想做,半天才勉强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拿出来了。
她不止带回来了小提琴,其实也把戒指带回来了。
是景仪给她的结婚戒指。
那个人大概很讨厌看见她戴着这个去见他,所以她提前摘下来了去见他,却又在跑回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带上了戒指。
她望着那枚钻戒,心想,如果是现在,她倒愿意戴着这个戒指去见那个人。
景仪好像不太高兴。
孟从雪回想了一下他的神情。
他没有冲她发火,什么都没有提,或许他只是以为她一早就把戒指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要不要戴上呢?
她的身体比大脑更诚实一些,已经套了进去。
好像还不坏。
孟从雪伸出手指看了看。
可是她把戒指带回来,是为了还给景仪的。
钻戒闪烁着小小的光芒,折进了孟从雪眼睛里,她现在突然不想还给景仪了。
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好可爱。
既要面子,又怕她拒绝,尽管已经被她拒绝多次。
景先生总说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孟从雪觉得他也很有这个倾向。
她怕自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