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闻如许是忍不了这些,更不用说贺川几次三番的出言不逊。
现在不是怕了,而是一个人计较那些,也是需要力气的。
闻如许恰好失去了多余的精力。
当晚闻如许被噩梦惊醒。
被冷汗打湿的幻梦里,依然能听到贺川白天说过的话,“他们都死了,你凭什么?”
阵阵回响,催人头痛欲裂。
静等那阵心悸过去,期间闻如许问自己,人都死了,为什么当初不如死干净了。
他办不到。
他心里藏了一把刀。
时常在午夜梦回让他肠到血肉淋漓的痛,也让他有力气慢拭绝望和叹息。
不能再入睡,闻如许在家里各个角落忙碌了一会,最后穿着睡衣坐在飘窗前。
定做的玻璃展柜还没到,他的模型还孤零零放在亚克力防尘罩中。
在尝试后很多造型后,最后拼出来的模型还是不怎么像应公馆,看久了便没意思,里面藏着的公仔也觉得可笑。
在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在不配的时候有妄求。
恶习难改,拿出来要扔掉,又在手里捏着,最后两个马里奥公仔又原模原样藏进了房子。
他糟糕的生活看不到一点转机,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横生事端。
在下班的路上,闻如许遇到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