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的全勤奖,坐了两分钟,闻如许带上口罩悄悄离开。
接着在医院外接到董学友的电话。
董学友现在是一家顶级投行的MD,工作很忙,昨天也是抽空过来,离开的飞机就在今天下午。现在打电话来问他考虑得怎么样。
董学友想带他去香江。
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那边也有许家的亲戚,虽然已经不亲近,但也比这魑魅魍魉聚众的燕市好许多。而且他去了那边有人照顾,也可以继续上学。
闻如许最后拒绝了。他已经二十三岁,也找到了新工作,以后有需要他会报一个成人大学。再说他的家也在这里。
董学友担心他心里藏着事情,一来二往的两句后,脱口而出,“在这里还有什么家呢”。然后在电话那头生硬顿住。
闻如许也知道曾经的圈子再也会不去,留下反而落得处境艰辛。
但今天早上在困厄里挣扎时,就是知道了他呼唤的人一个也不在,然后他才醒了过来。
他说:“我妈说,受过罪,以后就会一帆风顺,我不会一直那么倒霉。”
董学友不好再坚持,闻如许也挂了电话,正准备叫辆车,一辆车就在他面前滴滴两声。
刚要以为是自己挡路了,但认出了车牌,闻如许冷下脸,绕开走开。
黑色陆巡跟在他后面,在可停靠的路边,韩在野摔了车门跟过来。
闻如许的手冰得像是能掉冰渣,韩在野碰了一下就攥住。
闻如许一惊,眼珠左右看:“松手!”
“上车。”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闻如许从手心到后颈都开始发热,玻璃似的眼睛看向韩在野,鼻尖发红,像是哭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