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菡:【事先说好,我表哥家境不错哦,人也帅这个你也看到了,学历也高是研究生,他为人处世都很不错的。】
周羽湉:【打住,我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周羽湉:【而且,你表哥这种一看就是社会精英人士,我更配不上。】
周羽湉也不傻,她观察过张泽洋的穿着打扮,虽然看似一件普通衬衫,但不明显的印花却是某奢侈品大牌。而周羽湉也注意到,张泽洋开的车是不少于五十万的宝马。这在普通人里真的算是很不普通了。
而周羽湉的家境显然要普通很多很多。
周羽湉的父亲周鸿波以前只是工地上的工人,真每天搬砖的那种。而周羽湉的亲生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小工厂的女职工,收入微薄。
年轻的时候周鸿波却长得十分帅气,他模样俊朗,身材也高大,虽然在工地搬砖,但很容易吸引同龄的女孩子。
也正是因为周鸿波长得帅气,当时周羽湉的妈妈范琇芳几乎是对他一见钟情。那年范琇芳不顾家里人反对,毅然决然要和周鸿波结婚,两个人交往不到两个月并结了婚。结婚不到一年,范琇芳生下了周羽湉。作为女儿的周羽湉和周鸿波长得有几分相似,她遗传了周鸿波那双好看的眼睛,以及挺拔的鼻子。
可范琇芳生了周羽湉之后,她和周鸿波之间的感情就开始出现了严重的裂痕。
周鸿波是个擅长花言巧语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合格丈夫。在范琇芳生下周羽湉的那段时间里,周鸿波因为不想回家照顾孩子,于是每天都借口工地上有活,有家不回。
在周羽湉一岁的时候,就被母亲范琇芳带到老家给自己的父母养育。
所以,在周羽湉小时候的记忆里,没有妈妈的爱,也没有爸爸的温暖。
可想而知,周羽湉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能有什么样的成就?
想到自己的家人,周羽湉总会陷入一种沉思当中。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自己的父母,却又不得不接受自己身上流淌着他们血液的这个事实。
洪菡的消息一直叮叮咚咚发个不停。
洪菡:【甜甜,你是不是太封闭自己了?】
洪菡:【你要知道,别人那些只是因为投胎投得好。】
洪菡:【你家人只是代表你家人,那不是你啊。】
洪菡:【呜呜呜,你真的太自卑了。】
自卑吗?
周羽湉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每次提到家人,她总会很排斥。
真的,她宁愿自己是个没有父母的小孩子。
周羽湉:【你哥很好,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洪菡:【好吧。】
话题没有继续,周羽湉独自望着窗外发呆。
渐渐的,路上的车辆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人也越来越少。
夜幕已经完全落下,昏暗的天边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
时间不知不觉流淌,很快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
周羽湉从车上下来,收拾好心情进了屋。
打开大门后,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院子才能到大厅。
别墅里开着灯,更有种城堡的既视感。
某一刻,周羽湉竟幻想自己是童话里的灰姑娘。现在的她来到了一个城堡,只等十二点钟的钟声敲响。
几乎是周羽湉刚走到别墅大厅门口,面前“唰”的一声,一杯水泼了下来。
彻底浇灭了周羽湉的所有幻想。幸而她这次躲闪及时,只有衣角湿了点。
周羽湉抬起头,就见纪邺旬懒洋洋地靠在阳台上栏杆上,手里拿着个杯子。但他的手指只是虚虚地勾着杯子手柄,杯子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掉落下来。
从周羽湉这个角度看,纪邺旬头顶浩瀚星空,整个人桀骜不驯,神情吊儿郎当。他依然是那头凌乱不堪的发,仿佛山顶洞人出洞。
这个人真是又狂又不逊。
纪邺旬当然看不到周羽湉,他那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眼眸黯淡。
一个月前,纪邺旬还能正常看到一切。当时的他正在偏远的山区,身旁是一堆留守儿童。他曾经以为,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就是希望。可上天赐予他的竟然是一片黑暗。
那杯水并非纪邺旬故意倒下来,他只是习惯性撑在阳台上发呆,仿佛陷入某个时空隧道里,永远出不来。
周羽湉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念劝人格言:“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头顶天,脚踏地,人生全在一口气,切记气上有三忌:怄气赌气发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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