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濡应该也还没反应过来。

四目相视，花燃想了想，视线收回，转身离开。

他懂了。

对上姑娘的视线，他都觉得双腿发软。

唐濡比他强，可他也承受不住这强大压迫。

而且他还跟姑娘对峙这么长时间，这期间，姑娘的气势一直压着他。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对姑娘动手。

即便想过，即便真的动手，他也相信唐濡会很惨的横着出去。

这次再见姑娘，他觉得姑娘变得更深沉，更让人看不透了。

无论是她的心思，还是实力。

看着花燃离开，萧沐凌收回视线。

解决了一个第一剑宗，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唐濡跌跌撞撞走回第一剑宗的帐篷，下面的人见他回来，一个个放下心。

慌乱看了他们一眼，唐濡让他们全都退出他的帐篷。

下面的人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听命令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

“啪！”

唐濡身体不受控制，就那么直直跪在了地上，而且还是双膝同时落地。

他懵逼低头。

看着自己跪地的姿势，眉头紧蹙，心里涌出一阵怒火。

咬了咬牙，他要站起身。

可试了好几次，双腿还是软的。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毫无瑕疵，纯粹而又干净的笑脸，唐濡放弃了挣扎，重重往后一坐。

抬起双手，双手颤抖着，遏制不住的抖动。

她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不杀了她？”

他在灵阴之境的帐篷里，甚至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过！

唐濡震惊，同时又在心里问自己一遍：为什么不杀了她？

倒吸一口气，他艰难吞了吞口水，脸上没了血色。

杀了她！

他真的能做到吗？

见过那姑娘以后，他都变成了这样，若是刚刚他动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双眼闭上，他慢慢站了起来。

恐惧也好，惊慌也罢，都被镇定深藏心底！

“来人！”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如既往的发号施令。

外面的人立即走了进来。

看到唐濡脸上的疲倦，他们心里都很疑惑。

掌门刚刚离开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

还说灵阴之境请他去看刚得到的至宝！

怎么回来以后，他的状态就不太一样了？

莫非是至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