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瞥了瞥地上趴着脸色惨白的刘致锦,又收回视线。
黄毛踉跄道捂着被一书包酸疼的鼻子,双眼充血地死死瞪着他,想还手却又不敢,满脸的耻辱:“你他……你多管什么闲事!”
唐星北叹了口气:“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把书包放到角落里,慢吞吞地说:“所以只能拿你撒个火,对不住了。”
上个月打那一场架的时候,黄毛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狗比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脸憋得着了火的冷漠,下手下得格外凶残。
没出两分钟,自己就被撂趴下了。
狗比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冷得像冰:“自己走还是……”
唐星北正说着话,忽然一顿,闭了嘴,心有所觉朝巷子口望去。
方临正一手插兜靠墙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映在昏暗路灯下的正脸面无表情。
察觉到扣着自己下颌骨的力道忽然一松,黄毛一个激灵直觉有戏,被扣在墙边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滑到兜里,刚要把之前买的准备栓裤子上的铁链子拿出来,接着腕骨撕心裂肺般猛地一痛:“啊!! ”
脸前的风仿佛一闪而逝,唐星北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似乎听到了骨节咔哒的错位声,错愕地抬起头。
方临冷着脸,单手扣着黄毛的手腕,干脆利落地把人从唐星北身下□□,冷漠地盯他一眼:“滚。”
他指骨修长,用力时青蓝色的筋隐隐突出,清隽且冷。
黄毛惨白着脸捧着手缩在旁边,有些狐疑地盯他一眼,单看这劲道就知道自己打不过方临,于是狠狠地瞪一眼地上躺着的刘致锦,咬牙拎起书包跑了。
唐星北理都没理黄毛,只愣愣地盯着方临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半晌,又愣愣地移开视线。
他有些走神地站了半天,直接无视掉了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刘致锦,走到墙边拎起书包,拍了拍,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