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了，天当然会亮。”

周野总算是清醒一点了，她坐起身，把自己的脑袋从君黎的胳膊上抬起来，目光从面前这堆燃尽的木炭转移到明亮的窗口。

“天亮了”

她喃喃自语，表情有些呆滞，好像是面对着什么暂时接受不了的事情。

君黎捏了捏自己早已经酸麻到没有感觉的胳膊。

“好了，我去洗漱一下。”

“慢着。”

周野突然伸手，两下高度差让她直接抓住了君黎的指头，她仰起脸，问了一个颇为天真的问题。

“我昨晚上睡着了？”

君黎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嗯，你睡着了。”

周野皱眉，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君黎的脸看，表情之认真，虔诚，像是第一天看见琴花做的馒头一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明媚的目光。

君黎的呼吸停滞。

“我是怎么睡着的？这样？”

周野又把脑袋靠在君黎的腿上。

“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