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这个年八成要不好过了呢。
杨姑姑意味深长地说:“你姑姑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了?”
金戍郑重地拱手,“一切拜托姑姑了!”
……
“唉!”
宋夕雾抱着狐皮裘衣的衣摆,蹲在一株挂满花苞的桃树下,时不时瞅一样挂满喜庆灯笼的院子,唉声叹气。
“小皇子,外面冷,怎么不进去休息?”
杨姑姑手里拿着剪窗花的红纸进来,见宋夕雾蹲在桃花树下,白白的一团,颇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走过去,慈爱地笑着问。
宋夕雾抬起头,也对她扬起软软的笑容,“姑姑。”
杨姑姑手有点痒,想捏这个可爱的团子。
但……
咳,小团子现在可是主公的心尖人,她可不敢随意动手动脚,免得到时被主公给调走,连看都没得看了。
杨姑姑也学她,蹲在桃花树下,“小皇子怎么了吗?”
宋夕雾委屈地瘪嘴,“姑姑,爷是不是很讨厌我呀?”
杨姑姑愣了一下,眼中笑意浓郁,“为什么您会这么觉得呢?”
主公哪儿是讨厌她啊?
这就差捧在手心了,即便每次都被气得跳脚,但再大的火气,主公也就嘴上不痛不痒地骂她几句,连罚都不舍得罚她一下,还担心自己怒火会波及到她,都避着她先去发完火。
妥妥的典型纸老虎!
就是死傲娇,明明想人家想得很,就是偏要端着架子,让她先去找他,仿佛这样,他这个大男人就多有面子似的。
可惜,小皇子心眼太实在,完全不懂他那大男人的架子,见他生气,就乖乖地躲一边,不敢再招惹他。
所以,巴巴地等着小皇子去哄人的主公可不就是心气更不顺了吗?
这别扭的感情啊,果然是小年轻!
宋夕雾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可怜白兔子,“他总是说我是小傻子,时常生气,还不理我,这不是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