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粗狂不善的嗓音在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响起,回音震得人心发颤。
于此同时,一只布满刀疤的大手“哐”地一声,将破了口的瓷碗丢尽牢房稻草上。
瘦弱的白色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她头埋在膝盖间,小身板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明明应该是邋遢的囚犯,可她乌黑如锻的头发披散在白色的锦衣上,干干净净,宛若纯洁的小白花,与这脏兮兮的牢房格格不入,柔弱可怜得叫人心疼极了。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的弱鸡,废物朝廷迟早要完。”
一脸凶相的牢头不屑地啐了一口。
牢中的可怜弱鸡抖得更厉害了。
奇怪的是,牢头拧着眉,骂骂咧咧的同时,居然添了一碗粥放进去。
随后,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鬼的事情,不耐烦地走了。
等牢头离开,缩在自己世界里的白衣人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烛光下,一张精致得模糊了男女界限的小脸蛋瞬间映亮了整个牢房,湿漉漉的杏眸柔软得似几乎无法承受任何一点风吹雨打。
可偏偏,就是这样应该被捧在掌心娇养着的花儿,此时却在遭受着残酷的牢狱之灾。
柔弱少年哽咽一声,金豆豆啪嗒掉了下来。
为她不幸的遭遇!凄苦的现景!
“哭什么哭?嚎丧啊?你那狗皇帝爹还没死呢!”
不知何时又返回的牢头恶狠狠地咒骂。
少年似被吓着了,都忘了把自己给藏起来,煞白着漂亮的小脸蛋,泪水氤氲的杏眸呆呆地看着牢头。
“艹!”
牢头仰天大骂一声,手却非常诚实地伸进牢房,把装着冷硬窝窝头的破瓷碗拿出去,生无可恋地换了热腾腾的白馒头。
随后,牢头疯一般地走得远远的。
这废物朝廷来的弱鸡皇子简直有毒!
他再这样魔怔地关照她下去,早晚小命得给赔上去。
少年清澈的眉眼染上一丝愁苦和迷茫,她该如何是好呢?
小肚子开始抗议,少年可怜兮兮地看着不远处的馒头和粥。
须臾,她伸了伸jiojio,如胆小脆弱的小动物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了,才跌跌撞撞地小跑过去。
捧着热乎乎的白馒头,少年觉得好苦好苦。
她怎么就这么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