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侠客骑着快马停在门口，店小二撇开乞丐，立刻笑容满脸上去招呼，还踢了乞丐两脚，催促他赶紧走，不要碍眼。

那乞丐爬了两下，没有爬起来，反而又重重摔下去。

聂大娘有些心不忍，叹口气，拿了个包子出去，丢给他：“赶紧吃吧，吃了就快走！你这乞丐，要是碍了那些大侠的眼，就没有命。”

乞丐捡起滚落在旁边的包子，缓缓朝着嘴里喂去。

那些侠客打了些酒又走了，店小二说送给他们喝，但侠客们还是扔下一块碎银，聂大娘赶紧上去收起来，笑容满面。

等到侠客走了，那乞丐也吃完了包子，却还没有走，聂大娘有些生气。

这乞丐还赖上了她不成？

“你赶紧滚滚滚――”

那乞丐抬头，脏兮兮已经看不清脸了，可那双眼睛却好看得紧，是聂大娘迎来送往此生，从未见过的好看。

“有……有酒、吗……”声音也很好听，虽然很沙哑，也有气无力。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去去去，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侠吗？还喝酒，你这乞儿拿得出钱吗？”

“算了，给他喝一点吧……”聂大娘忘不掉那双眼睛，忍不住说。

而且刚刚才挣到了碎银，她这会儿心情不错，也舍得。

“啥？还喝霸王酒？！这要是大英雄，送也就送了，给乞儿送什么酒？！”店小二不干。

聂大娘却已经提了一小坛酒出来，递给乞儿：“给你给你，喝了走不动路，今晚冻死了我可不管！喝死了我也不管！”

乞丐伸出手，微微颤，“谢谢……”

他抱着酒，声音又轻又虚弱，却轻嘲一般：“我……不是什么英雄，也没有……名讳，就说个故事、抵了这酒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