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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那条标题最长帖子,仔细地翻看起来。
……
薛淮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脑袋侧埋在还算柔软枕头里,余光瞥见窗户外黑影一闪,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面朝另一边。
他一转头就看到床侧立着一道高大挺拔人影,冷峻面容带着一抹温和笑意。
薛淮凉凉地掀了掀眼皮,又转头趴了回去。
不料那人又出现在这一侧。
薛淮:“……”
他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盘腿而坐,假惺惺道:“看来鬼王是准备出来为祸人间了。”
见他终于肯说话了,牧长野才在床边坐下,薛淮立刻伸腿蹬他,“你起开,一边去!”
这家伙居然趁他虚弱时候掰他手,连他晕倒都不回头。
这像是朋友会做事情吗?
被他狠狠地蹬了一脚,牧长野眼底红光一闪,但心底涌出愉悦情绪很快就将那些怨愤杀意给压了下去。
牧长野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想你去冒险。”
一听他这么说,薛淮更来气了,当即起了身,语气激烈:“是啊,你多厉害啊,谁伤了你啊!”
劈脸被吼了一句,牧长野怔了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淮照着他下颚就来了一拳,愤怒道:“那他妈是邪佛,佛你懂不懂啊?专克鬼!真以为自己修炼千年无敌了是吧?”
牧长野本能地想挡住他拳头,但想到自己如果挡了,他可能更生气,不如让他打一顿出出气算了。
薛淮揍了他两拳,发现这家伙居然不还手,他更生气了。
“你倒是动手啊!你不是挺厉害吗?怎么不来了?!”
牧长野又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他是在说气话,意思意思地伸手挡了几下,好脾气地说:“就算你这么说,下次我还是不会带你一起。”
“老子不要你带,你趁早滚!”薛淮气往他腹部狠揍了两拳,一挑一推把人直接推下床,“滚滚滚!”
真是把他头都气木了,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死犟死犟。
被狠狠地推下床,牧长野又从另一侧爬了上去,“行了别气了,换成是我,你会带我去吗?”
薛淮冷冷一笑:“当然会,我让你们俩打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再出手一锅端。多大功德呢,说不准直接成仙了。”
“呵……”牧长野低笑了声,“能帮你成仙,那我死得其所了。”
薛淮:“……”
有病!
他翻了个白眼,直接起身去到另一张床上躺下,刚躺下去,原本那张床上躺着男人就不见了。
薛淮烦躁地往旁边踹了一脚,“滚开,两个大男人躺一张床像什么样子!”
这房间不是有两张床吗,非要跟他挨着是想做什么?
身旁人被踹了也不吭声,薛淮这一天也累了,实在不想和他扯七扯八,干脆拉了被子准备埋头睡觉。
就在他半梦半醒间时,忽然听到一道低沉声音说:
“我总是在想,或许你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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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薛淮一起床就看到枕边那张熟悉脸,本来一肚子火,想到昨晚隐约听到那句话,到底还是把火气按了下去。
牧长野试探着问:“不气了?”
薛淮正想冲他翻个白眼,忽然注意到他发青下颚,皱了皱眉:“你这怎么回事?”
牧长野抬着手在那块发青皮肤上蹭了下,诚恳道:“你打。”
薛淮:“……”
突然间更生气了怎么办?
这家伙明明是鬼魂,说句不好听,就他那不带法力几下,连打疼他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装什么小可怜!
懒得和这家伙说话,薛淮洗漱好准备出门吃早饭,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注意到他身上淡淡功德气,薛淮客气地问:“道友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面容严肃,冲他深深鞠了一躬:“我想拜您为师!”
一大清早就撞上这么一桩事,薛淮眼皮一跳,微笑着说:“道友不先自报家门吗?”
那年轻人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连忙直起身,“薛道长好,我叫石雎,是石家第六代长孙,自小接触道法熏陶,天赋绝不比宫肃差!”
他昨晚看完那些帖子后当场就服了,尤其在得知这位高人居然收了宫肃为徒后,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拜他为师!
薛淮意味深长地着看他,没有说话。
石雎俊脸微红,不得不说实话:“……比他稍微差一点。”
不是他自觉比宫肃差,而是那些没眼光人觉得他比宫肃差!
像是怕薛淮不情愿,他连忙说:“但是我天赋也很好,我已经掌握了七十二张符纸画法,发挥得好,也可以画出上品符纸!”
薛淮很想说就这?
但想到现在这种环境,这水平确也能称得上是天资出众。
薛淮想了想说:“如果你想拜在我门下,那你应该知道,比起天赋,我更看中品行。”
他是不介意收几个徒弟,但他更倾向收那些年纪小,可以带在身边好好教导,像宫肃、石雎这样成了年、年纪和他差不多,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不过如果真合适,他也不是不能收。
石雎点头如捣蒜,目光灼热又坚定:“我知道我知道!我愿意接受道长考验!”
“我没有什么考验。”薛淮笑着说,“这要看你自己。”他说完鼓励似地拍了拍石雎肩膀,抬腿绕开石雎往外走。
看自己?
石雎听一头雾水,他连忙追了上去,想问问“看自己”是个什么看法,就见乐心道长带着一位穿着深色西服年轻女人拦住了薛淮。
“薛道长留步,”乐心笑眯眯地说着,他向薛淮介绍着自己身边女士,“老道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国|家人才库季舒怀季小姐。”
季舒怀看起来年轻秀美,一双杏眼温和坚定,她朝薛淮伸出手:“薛道长您好,这次来匆忙,没能和薛道长有一个正式会面,还请您见谅。”
看着她伸出手手,薛淮礼貌地和她握手,“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舒怀扫了眼四周,做了个“请”手势,“不如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详说?”
……
停车场深处某辆黑色商务车内
薛淮看了眼被改造过车厢,目光重新落回到坐在对面季舒怀身上,“有事可以直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季舒怀坐姿挺拔如翠竹,秀美脸上浮现出友善笑容:“我代表国|家人才库邀请邀请薛道长加入。”
那就是和玄学协会差不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