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是多久?”杨妈妈继续问道,“十天八天,还是十年八载?”
“很抱歉,以现在医学的角度来说,我只能回答你,有可能一天,也有可能一辈子。”
……
许言从病房里出来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上了天台。
他不吸烟不喝酒,可以说是当代少有的规矩男人。
从大学时代起许言就不理解为什么周围的男同学会这么热衷于吸烟,并且三五成群,其中一个吸了烟,很快就会带动周遭的一片一起开始吸。
曾经也有人给他递过一支烟,可是他礼貌的接过以后却没有点燃,这样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麻痹自己,尼古丁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是你的丈夫,许言。”
他不会忘记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杨艳那个惊愕的表情,随即便是仇敌般的挣扎。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往病床的另一个角落缩了缩,眼神里带着陌生和恐惧这么看着他。
许言承认自己有些冲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摔门而去,尽管搞不清楚到底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但下意识的他归结于自己的愧疚。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逼她,原本她和自己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天台上凉风习习,吹散了他梳整齐的发,许言和顾辰不同,顾辰从来不会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耳后,那股肆意给人一种随性和不羁的感觉。
而他会正正经经的把自己打理严谨,有时候严肃的像是个小老头。
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许言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发酸的太阳穴,而后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