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父母虽然让我偷听了很多,但他们知道的不多,”祁鸣平静地说道,“他们到现在应该还误会着,以为你当时描述的人,是那位白月光。”
“鸣鸣……”
顾得白刚要说什么,灯突然绿了,祁鸣一个油门踩下去,车子就猛地窜了出去。
要不是今天换了祁鸣开车,他都要忘了自己的车配置有多好,起步有多快,话没说出口,人就直接贴椅背上了。
祁鸣脚下速度加着,刚好卡在即将超速的那个线,手指扣着方向盘,整个人却丝毫看不出哪里不对,完全和平常一样,
“你也不生气么?我联合着你的父母,瞒着你这样骗了你一次,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生气。”
祁鸣越是这样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话,越是看起来平静,顾得白心里就越慌,到了这时候,连请求外援都不敢了。
“不生气。”
祁鸣微微皱眉,忽然在下一条街边猛地踩了刹车,停在了一排整齐的底商旁,“你为什么不生气?”
就因为他父母经常这样做吗?因为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顾得白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怕他又当街开始飙车,“因为我的关系,我父母私下联系你,也许还说了很多奇怪、甚至冒犯的话,我觉得很抱歉。你会藏在屏风后面,也是他们两个安排的,不怪你偷听,所以不生气。”
他听着顾得白的解释,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的思维压根没在一条线上,“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在说你,你这样被别人瞒着骗着算计着,就没有不甘心么?”
顾得白握着祁鸣的手,只觉得祁鸣今天手很冷,抬头撞上他的视线,又觉得这视线是完全相反的灼人,一时间心跳都乱了。
这还是祁鸣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像是里面烧着一团火,又耀眼又迷人。
他原本以为,祁鸣只会用这样的眼神演奏,注视乐器,乐谱,永远也轮不到他。
不甘心?他都快死而无憾了。
顾得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忽然很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