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有个屁钱。

你家已经破产了！昨天新闻还说资产全抵押给银行清算了！

你家里没钱了！你也没钱了！你现在！是个前，富二代！

陈也这话没说出来，他转了300块给陆巡，说：“我回家吃饭了，你自己随便吧。”

“嗯。”陆巡点了点头。

“走了。”陈也说完往公交站牌那边走了过去。

其实家住远学生一般就就近在学校附近餐馆小吃店对付了。

他家离学校不算近，坐公交车需要20分钟左右，但陈也没什么事一般都回去吃饭。

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吃，总是喜欢随便对付。

“奶奶！”陈也刚到楼道里就喊。

“哎！大孙子！”老太太嗓门也不小。

“孙子！”程进东也喊，“怎么才回来！”

陈也两三步跑上楼梯，趁着程进东脑袋还没缩进家门之间，一巴掌拍了上去。

“啊！”程进东惨叫一声。

“嘴贱你！”程进东他妈走过来一边扯着程进东进了房，一边递了个大碗，“小也，这个拿上去吃。”

“谢谢姨。”陈也笑着接过。

“瞎客气什么，前天你给我们家修风扇，你也没收钱啊。”程进东他妈笑着说完一巴掌又拍程进东背上，“吃都堵不住你嘴！”

陈也端着一大碗香喷喷鸡肉上了楼，家里门都没关，上楼就能看见正在摆着碗筷老太太。

老太太听着脚步声抬起了头，笑了：“哟，哪儿化缘啊？”

“大东那傻子家里。”陈也放好碗，走去小阳台去拿放着折叠椅，眼睛却扫到小阳台最角落。

一层东西上盖了层白布。

陈也拧了拧眉，走过去，打开。

白布下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空矿泉水瓶。

“奶奶。”陈也抬头喊在厨房里忙活老太太

“哎？”老太太应了一声走过来，看见了他手上瓶子，转身就走。

“站着。”陈也黑下了脸。

“锅里还有汤。”老太太装没听见。

“你又出去捡瓶子！”陈也跟了过去，“你别走，你说清楚。”

老太太搅和着汤，顾左右而言他，“今天这汤熬好，特别香，你闻闻。”

“杜兰香！”陈也生气了。

“你个小王八蛋，还直呼奶奶名字！”老太太见躲不过去，只好一边倒着汤一边打马虎眼，“昨天买菜时候顺路捡了几个嘛。”

“屁。”陈也挤开老太太，去端热滚汤，小心放桌子上后又喊，“那是几个吗？那一摞好嘛！”

“快吃，快吃。”老太太转移话题，把盛好饭碗放到他面前，又按着他坐下，“晚上还有考试吧，多喝点排骨汤，补脑。”

“我不吃。”陈也气都气饱了。

老太太有心脏病，几年前虽然做过手术，但毕竟年龄大了，恢复也一般。

现在外面又热又晒，老太太一个人去街上捡矿泉水瓶，万一出点什么事，倒地上了，他该怎么办。

“哎呦。”老太太瞪着他，“你看看你这傻狗脾气，瞪谁呢！赶紧吃！”

陈也没动。

“身上带着你写电话号码呢。”老太太只好说。

陈也还是没动。

“哎呀，不捡了不捡了。”老太太无奈妥协，“快吃快吃。”

老太太这话也不知道真话假话，以前也是答应好好不去捡瓶子，但杜兰香这老太太自己有主意很，真要出去他也没办法，他又不能一天到晚家里守着。

陈也拿起筷子，想了想又警告了一句，“你再出去捡瓶子，我就考零分。”

“你敢！”老太太夹了块排骨在他碗里，“你再认真点，考个大学给奶奶看看嘛，一楼那家考了个大学从去年说到今年，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