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陆巡拿出钱包。

“好。”服务员松了口气，转身过去。

“不行！”陈也一拍桌子，不爽喊，“我请。”

陆巡：“……”

“我去拿个充电宝。”服务员说完又一溜小跑跑回去了。

陆巡揉了揉额头，看着他：“我请也是一样。”

“滚。”陈也简单拒绝。

陆巡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陈也？”中年男人开着煎饼摊经过，停在了旁边。

“刘叔。”陈也站了起来，晃了晃，很快站稳了，“就回啊。”

“啊，刚收摊。”刘叔看了看旁边陆巡，“跟朋友呢，你也早点回啊，那我先走了。”

“麻烦等一下。”陆巡喊住那人，走了过去，交谈几句后又走了回来。

拿起桌子上药袋子，系在了陈也手腕上，接着拉着人按在了煎饼车窄小座位上。

“麻烦了。”陆巡说。

“没事儿，楼上楼下，我顺道就带回去了。”刘叔笑呵呵应。

陈也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在笑什么，就那么跟刘叔一路笑回了家。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陈也扯掉耳机，一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操？

我操？

他就这么回家了？

那钱谁付？

废话，肯定是陆巡。

靠靠靠靠靠靠！

从公交车上下来，一直走到校门口陈也都处在极其尴尬又复杂心态上。

校门口站了几个抓纪律老师，应该是上早自习时间快到了，脸色都不怎么好正催着学生快点走。

龙川一中建校50多年，在寸土寸金市中心也依然占据着超大地盘，校区分割相当合理。

高三直接是另外一个区，靠着校门走进去这个区几栋楼都是高一高二。

这边学生也都对陈也这个名号比较熟悉。

所以——

“陈也！这儿！”程进东站在楼梯口一声喊。

这会儿正是早自习，教学楼下面人流很多。学生们这才发现穿着校服走在他们中间学生是很久没见陈也。

“陈也？”

“他怎么来了？”

“不是被休学了？”

“看过来了，快走快走。”

陈也跟狼进了羊圈似，周围走着人瞬间空了。

程进东咬着包子在拐弯楼梯处等着他，等他走近，扔过一包牛奶，“来挺早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大早上谁惹你了？”

陈也心情不好，懒得说话。

程进东看了他一眼：“班主任又给你奶奶打电话了？”

一说起这个陈也就来气，停住上楼梯脚步，蹙眉问：“不是，这班主任从哪知道我奶奶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