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枭, ”叶绯抬起头,因为哭太久, 声音哽咽得厉害,“我要让他偿命。”
他妈很可能和上辈子的他一样,至死都以为是自己生了病。毕竟谁能想到为之付出了一切的爱人,实际上是一匹中山狼。
但没关系, 那个傻女人虽然不在了,她儿子还活着。
“好,”晏枭托住叶绯的脸给他擦眼泪,低声说,“我会做,你别哭。”
“不用,”叶绯拒绝,他垂下湿漉漉的睫毛,沉默了很久。再抬眸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我自己来。”
他要亲手把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送进监狱。
“好,”晏枭将一缕贴在叶绯脸颊上的头发拿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语速却很慢,像是在斟酌词句,“我下午联系了一位擅长刑事案件的律师,他现在在首都。但我已经让他尽快过来了,预计明天就可以正常工作。”
他顿了顿,征询叶绯的意见:“你要见一见吗?”
这次,叶绯没有再拒绝晏枭的好意。
他点了点头,说:“好。”
叶绯又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情绪,等彻底平静下来,才问晏枭:“你怎么会突然去查我妈的诊断记录?”
“你的身体很健康,”晏枭捂住他冰凉的手给他取暖,说,“但你却坚持自己会得病,所以我去问了医生。”
“嗯。”
“医生说很可能是你母亲的事给你造成了心理阴影,”晏枭继续说,“我想看看你母亲的病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结果却意外发现了这件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杀妻案。
叶绯看着晏枭,刚刚才控制住的眼眶又开始发红。
“对不起,”晏枭以为他不高兴了,立刻道歉,“我以后会提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