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走不太动了，才在丽山脚下的避暑山庄住下来。

这一世，是苏乔先离开的。

夜离寒在她临闭眼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眶一点一点地湿润。

“王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那天，你穿了一件黑底金凰的衣袍，阳光铺晒在你身上，那金凰好似要飞腾而起一般，晃花了我的眼。”

“你骑在马上，手执弓箭的样子，特别地美，事后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让自己忘记这一幕，却怎奈完全无法控制。”

“后来，你朝我大步走来，那风儿拂起你的衣摆，你带着满身的威严，风姿卓越，那一刻，我差点忘记了，周围的血腥，忘记了还身处险境。”

已经渐渐抽离身躯的苏乔很想说，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美的时候。

夜离寒仿佛已经知道她要离开了，握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耸了耸鼻子，嘴角扯出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我给我们找了处风景优美地方安息，终于花光了我最后一笔银子，我的心愿也了了，你在前面等等我，我很快就来，不会让你等久的。”

【这话他还真说对了，你们很快就能再见面，只不过，他肯定记不得你啰。】

苏乔使劲全力，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