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易寒大病了一场,连续数日高烧不退,中医西医请了不少医生来治,这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但人却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
病好后,他整个人都沉寂了,眼中再也没有了光泽,身上再也没了以往那种玩世不恭的痞气,也不再出去吃喝玩乐,流连舞厅和赌场了。
他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整日里就坐在苏乔原来的房子里静静地发呆,或者一个人像游魂一般走在以往他们去过的大街小巷,
有时候在他们曾在喝过咖啡的咖啡厅角落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候会去他们第一次去过的西餐厅,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默默地盯着七分熟的牛排发呆。
日子不知不觉间,过了两个月,马上就要新年了。
动荡了一段时间的海城渐渐趋于暂时的平静,人民穿上了厚重的棉衣或大衣,开始购买年货,准备过年,人们脸上多了几丝期盼,几丝难得一见的喜悦。
繁华的街道,仍旧是到处灯红洒绿,已经被洋人接手的仙乐府,依旧霓虹灯闪烁,觥筹交错、夜夜笙歌,却唯独少了那么几分激情,那么几分狂热。
只因,那里少了一个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好似太阳一般的身影。
知着黑色大衣的楚寒易站在门口呆看了半天,随后静静地,如游魂一般走过。
“楚易寒。”
嘈杂中,突然传来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却犹如清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