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施年泡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做完语文卷子的他终于憋不住好奇了。
“施年,问你个问题。”
施年吹着口哨,把搓干净的内裤和袜子晾在衣帽架上:“嗯,你问。”
小提琴首席笑道:“难得见你这么开心,是谈恋爱了吗?”
“啊?怎么这么问……”施年傻了。
小提琴首席:“你以前出来比赛有多紧张你不会不知道吧?”
施年背过身穿睡衣,毫无底气地答:“可能是因为这次准备得很充分,我没那么紧张。”
小提琴首席从书桌后站起来,去冰箱里拿了听可乐:“你也变成老油条了啊。”
施年不认为这是坏事,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下学期乐团又要重组,你怎么考虑的?”他坐到单人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问施年,“是继续留在乐团,还是专心学业?”
施年还没想到要考虑这件事:“这两者不冲突吧……”
小提琴首席喝了口可乐,缓缓说:“据我所知,我们高三的有一大半会主动退团。大家都在忙出国,准备语言考试、申请学校,校乐团的比赛成果国外大学不一定认,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施年换好睡衣坐到自己的床边,神情隐忍地擦头发:“学长你也要出国?”
“目前是这样打算的。”他点头,“我们的位子一空出来,想竞争国内名校的高二生肯定会想法设法挤进来,跟去年你考乐团的时候一样。”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也一样,大家都差不多。眼前的机会不管对自己有没有用,先紧紧抓在手里再说。”
施年扪心自问,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