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的很及时啊，没有你，我这笔钱就要不回来了。”

“不开心的事就不说了，吃火锅。”

两个室友聊起各自大学时候的事，珠珠那时候就很会打扮，小琪家里条件不好，从小镇刚来大城市读书，还有点土气，衣品审美还是珠珠帮她领入门的。

她自我调侃道：“现在徒弟反超师父了，小琪比我会打扮了。”

“我是工作需要，必须花心思，而且还有化妆师帮我。”

“你还有化妆师？”

小琪点点头，“其实就是公司的同事。”

“做网红真好……”

“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啊，我也打工的，每天工作内容听制作人和策划的安排，我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而且压力很大。”

外行人总觉得网红风光，出名那些当然风光了，还有那么多在底层竞争的，收入和普通白领没什么区别，珠珠不理解，“会有什么压力。”

“每天要盯着流量看，数据下滑了，睡觉都不踏实，而且公司上升的机会有限，谁出头了，就捧谁，资源越吃越多，像滚雪球一样，其他人就会没得吃，你以为我在镜头前有粉丝捧？出问题了会挨骂的，主管会骂，老板也会骂。”

“什么问题呀。”

小琪耐心道：“节目流量下滑了，总要有个背锅的，制作人是导演，人家不愿意背，会甩锅给写脚本，甩锅给摄像和剪辑，甚至甩锅给网红，说我们演的不好。”

林舒听着小琪说着工作的心得，发现她也在职场中慢慢成长了，当年初入职场，被王权骗入红包酒局，差点万劫不复，如今脱离深渊，她的自信在不断坚定。

越看越觉得她婊气得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

正在说话的小琪，倒是没什么反应，觉得很平常，反倒是珠珠看的愣住了，他们俩哪像是约泡关系，亲密得像热恋的情侣。

狗粮的味道是酸的。

她无奈的喝了口啤酒。

小琪继续说道：“还有更严重的，网红最大的压力，其实是事业的泡沫。”

“什么泡沫。”

“网红可以今天一夜爆红，明天就会因为一点黑料事业全毁，甚至因为你的同类形象太多了，你也会沦为平庸，彻底没人看了，说到底，这份虚荣都是假的。”

每过几个月，就会有人突然火了，也会有人销声匿迹。

小琪对自己接盘乌娘的红利，有着清醒的认知，运气好是一时的，最终能吃下多少流量，还是靠业务能力，能力不够，给你投入再多资源也是白搭。

珠珠听到这些肺腑之言，感慨道：“怪不得你总说没时间，你害怕稍微松懈，就被人取代了。”

“我们是公司培养的签约艺人，不是那些自己开播拍东西的独立网红，竞争很大。”

吃完了午饭，三人各自离开了。

珠珠自己先走了，小琪下午要去上舞蹈课，每周末的高强度舞蹈课，都要大汗淋漓，有时候她会对着镜子拍几张背心湿透的照片，发给林舒。

林舒送她到公交站，问道：“罗小芸最近怎么样。”